林远摇摇头,“代天选帝之事后,就算她愿意来,估计她的师门都不会同意的。”
婠婠眼前一亮,“道长准备插手了?”
林远没有回答,而是随手凝聚出一道生死符,打进了不远处边不负的身体里。
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让边不负吐了口气,声音沙哑道:“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看着曾经觊觎自己、嚣张无比的老男人,现在就像一条死狗一般在面前求死,婠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看向林远,欲言又止。
“边不负是贫道与东溟派的交易物,现在还不能死,其它的,你随意。”
林远给了一个条件,便转身回了房间。
边不负扭动着软绵绵的身体,恳求道:“婠婠,看在同门的份上,杀了我,杀了我!”
婠婠吐出一口气,展颜笑道:“师叔说笑了,你的性命已经不属于你了,也不属于婠婠。所以啊,这段时间师叔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呢。”
顿时,边不负的眼神陷入了死寂,如同丢了魂一般。
今晚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洛阳城内,佛门代天选帝的戏码依然在上演着,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就如同堆积的炸药一般,只需要一点小火星,就能完全炸开。
也不知道到时,会将多少人炸为灰烬。
多亏了这一晚上林远展示出了大宗师的境界,给这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稍稍降了温。
离代天选帝的时间还有几日,各方势力都在活动。
最辛苦的,反倒是负责洛阳安全的王世充,原本充裕到可以作为乱世枭雄的兵将,此时也显得捉襟见肘。
而正此时,一封邀请函也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独孤家的小凤凰,真的准备拜国师为师?这算什么,宇文阀和独孤阀站到了一起,准备做同门了?”
王世充一把将邀请函摔到了桌上,气愤不已,也头疼不已。
一旁的副将问道:“侍郎,那去吗?”
“去!当然要去!国师乃是一国之师,如今更是串联起了宇文阀与独孤阀,本侍郎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演汉末黄天旧事不成?”
一句汉末黄天旧事,瞬间让所有人低下了头。
那可是造反啊!
尽管如今隋廷的威望已经极低,可杨广没死,那所有人都会造反蛰伏,而不是率先出头,成为众矢之的。
王世充已经掌控了洛阳的大小事务,包括军务,自然是有想法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需要立好大隋忠臣的人设,否则乱臣贼子,可得不到天下士人的效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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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一声,他整理好情绪道:“替本侍郎准备一份厚礼,一个时辰后,出发国师府。”
“诺。”
李宅之内,李世民也收到了邀请函,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宇文阀和独孤阀,走到一起了?”
“我倒不这么想。独孤阀的小凤凰是个武痴,为了剑法拜入国师门下,完全可以理解。”李秀宁道。
李世民问道:“那宇文成都呢?他可不是武痴,而是天宝大将!”
李秀宁笑道:“是啊,他是天宝大将,是朝廷的天宝大将,不是宇文阀的。”
李世民一怔,随即恢复了正常,吩咐人去准备礼物,然后对李秀宁道:“三姐,一起去?”
李秀宁明显有些意动,但此时却是摇摇头,“你去露露脸吧,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做。”
看了眼院子里等了许久的柴绍,李世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独孤凤要拜师林远的消息,传递得很广,从独孤阀传出消息之后不到小半个时辰,几乎洛阳城内的大小势力都知道了。
不过这次邀请函的范围并不广。
独孤阀只给李世民和宇文成都,以及洛阳城内的达官显贵们送了请帖,包括行宫内的越王杨侗。
杨侗自然是不会到场的,但也送了不少的礼物。
而洛阳城内的达官显贵们,在知道王世充要到场之后,全都一窝蜂地赶了过来。
络绎不绝的马车,几乎将整条街道都堵住。
宇文成都原本心情很不好,因为林远所说的‘可能是师姐’的话,已经一语成谶了。
他虽然得了林远口头上的承诺,可以拜林远为师。
但他身为宇文阀嫡系成员,拜师也不是这么草率就能做的,而是要得到长辈们的许可,然后送上足够多的拜师礼,给出足够多的重视,才能在不损害宇文阀威严的前提下,拜林远为理由。
这一切,也就是现在独孤阀所做的事情。
事实上,在得到林远认可之后,他就已经安排人,快马加鞭地去江都传递消息。
林远可是至少大宗师的实力,又用生死符拿捏着宇文阀众人。
如果他能拜林远为师,不但能给家族找一个顶尖的战力,更是能解除生死符的威胁。
何乐而不为?
只可惜,洛阳离江都还是太远了,哪里比得上主力成员都来了洛阳的独孤阀?
现在,独孤阀主独孤峰,正带着独孤凤在院内,和林远谈笑风生呢。
好在林远安排他出来负责接待事宜,完全就没有把他当外人,这才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国师他,终究还是更爱我的。’
宇文成都心中如此想着,正好有一个红袍官员带着礼物上门,热情地跟宇文成都打招呼。
宇文成都一眼看过去,脸黑得跟墨一样,“礼物留下,人赶紧进去!再有,把你的官服给换了,以为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你不也穿着将军铠甲吗?
官员委屈极了,可却不敢跟宇文成都顶嘴,而这小小的发泄,也让宇文成都的心情好了不少。
‘爹啊,你赶紧回消息吧,不然这个大宗师就跑别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