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不是吕布实在太强,又的确放得下脸面拜了董卓为义父,也不会多出来这样一个派系。
无论如何,既然派系已经诞生了,争权夺利自然是少不了的。
吕布数次面对林远无功而返,甚至连刘辩这样一个小儿都能跟他过上数十招,已经让他在董卓军的威望下降了许多。
这次前来弘农王府的任务,原本是属于吕布的。
董卓和李儒都很清楚,要论个人战力,如果吕布不出手的话,根本很难拿下林远,但派系之争中,特别是老部下西凉军中几人的请求,董卓也不能完全忽视。
于是,这才有了樊稠带人前来的安排。
为了以防万一,李儒特地叮嘱樊稠多带些人马过来,到时候直接以军阵压制林远。
樊稠自然是答应得很爽快,不过真正上门的时候,却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吕布的手段,没有真正交手过,谁会服气?
在樊稠等西凉大将眼中,吕布也不过是名气大而已,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强。
否则,为何连刘辩这样一个胆怯的小儿都拿不下来?
可现在看着刘辩,樊稠心里有了一些不安,可很快又压了下去,沉声道:“王爷言重了,本将军只是前来捉拿朝廷要犯、道士林远,还请王爷将其交出来,否则太师怪罪下来,怕是难以承受。”
刘辩脸色一寒,“本王的师傅,也是尔等能问罪的?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樊稠冷笑道:“王爷应该是染上了风寒,神智不清了,来人啊,请王爷出府,去找太医好好医治一番。太后心系王爷,自然也当一同前往!”
一众西凉兵瞬间冲向刘辩和何太后。
刘辩脸色一冷,拿起一旁的长戟,浓郁的血红色煞气溢出体外,直接一个横扫,便半冲上来的西凉兵击飞了出去。
这长戟,也是这段时间他特意准备的。
或者说,是袁隗为他准备的。
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远远不如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但现在拿来应付一下,却是完全够用了。
樊稠见状,越发的震惊了,“看来那贼道的确有些手段,居然能让王爷有如此实力。也罢,便让本将来试试王爷的手段吧!”
说着,他便轻喝一声,一片青灰色的煞气包裹住了手中大刀,径直朝着刘辩砍了下来。
看他那模样,明显是奔着要刘辩的命去的。
刘辩冷笑一声,天龙戟法施展而出,瞬间将樊稠压制住,而樊稠心中已经震惊无比,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吕布……
“该死!众将士听令!”
樊稠怒喝一声,他带进府中的近百名西凉悍卒齐齐高喝一声,快速聚集到樊稠身后列阵,很快便有一股云气升腾而起。
樊稠爆发一击,将刘辩短暂击退,随后立即退入了百人军阵之中。
军阵的云气被他迅速梳理,随后狞笑地看着刘辩,“未曾想当初一个怯懦小儿,如今也已有了这般实力,难怪太师会如此忌惮,也罢,便让本将军送王爷上路吧!”
说罢,他便带着百人军阵,再次冲了上去。
刘辩脸色一变,这些时日之间,他除了与袁隗等人密谋复位一事之外,平时也在接受着林远的教导。
林远教他的,自然也是煞气方面的知识,还有就是军阵、兵法一道。
眼前这百人军阵以及那不断朝自己笼罩而来的云气,他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下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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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能压着樊稠打,更是有自信在三十招之后取樊稠的性命。
可现在樊稠有军阵相助,也不知道会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何等地步,刘辩现在不想死,更不想屈辱地死!
“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主持的百人军阵而已,不用害怕,冲上去,一击破阵!”
林远的声音忽然响起,何太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跑到林远身边,小声说道:“道长,你一定救救辩儿!”
林远没有理会何太后,只是微笑地看着刘辩。
刘辩心中顿时安定下来,随后笑道:“那师傅便看好了,看弟子如何破阵!”
樊稠哈哈大笑道:“本将倒要看看,你这一介小儿如何破了本将军的军阵!还有你这贼道,居然蛊惑太后与王爷,待本将破敌之后,便将你的头颅献于太师!”
话落,他便携带着百人军阵的云气,再度凝聚全身煞气,向着刘辩斩去。
云气比刀身煞气更快,在百人军阵将刘辩围住的时候,就已经将刘辩全身笼罩,一股虚弱之感传来,让刘辩的动作慢了一丝。
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刘辩心下大惊,面对樊稠这必杀一刀,他的稚嫩的双眼中也泛起浓郁的杀意,全身血气沸腾,长戟自下而上,逆斩而去。
模糊的龙影一闪而过,大刀旋转着飞到空中,长戟则是直接穿透了樊稠的胸膛,将之高高顶起。
噗!
百人军阵的云气更是直接被破,所有人都是齐齐吐出一口鲜血,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气息萎靡,几乎没有再战之力。
尤其是看到自家主将樊稠被钉死在长戟之上,西凉兵们的气势也降到了极致。
刘辩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更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一个煞气修炼到了极高境界的武将。
这,真的是自己能做到的吗?
“辩儿,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做你该做的事情。”
林远的声音将刘辩从失神中惊醒,他目光一撇,随手便将樊稠的尸体砸进了西凉兵中,直接就砸死了三四人。
随后,他便直接冲进了西凉兵中,开启了屠杀模式。
西凉兵们完全没有抵抗的勇气,直接四散而逃,看着这一幕,何太后眼中满是担忧,“辩儿他……道长,辩儿他……”
林远平静道:“如今的形势,他想要拿起自己被夺走的东西,就必须亲自去拿!”
何太后明白林远的意思,之前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本能的关心罢了,被林远提醒之后,对权力的欲.望再次苏醒。
咬了咬牙之后,她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会儿的功夫,房间内的西凉兵便再也没有活着的了,当然,这百名西凉兵还跑走了三四十人。
刘辩全身煞气沸腾,血红色的气息,有着不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