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关张三人联手,在洛阳城内五六万的军阵云气加持下,对付一个脱离了军阵、独闯入关的吕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眼下,也正是击杀董卓的好机会。
不过吕布走了,林远也乐得清闲,不准备亲自动手了,而是将杀董卓的机会,交给了貂蝉。
只是,一个貂蝉并不够。
当初在洛阳他就发现了,董卓的实力同样是万人将,而且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那种。
就算让现在的貂蝉冲上去和董卓单挑,胜算都很小。
更别提董卓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亲卫,他可是听说了,最近的董卓特别怕死,哪怕是晚上睡觉,身边都有百余亲卫护卫着。
也不知道是防洛阳来的刺客,还是防着……吕布。
这也给刺杀董卓的计划,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师傅,文姬也可以帮忙的。”
小萝莉拉着林远的衣袖,眼中满含期待。
林远笑道:“你不是不喜欢打打杀杀,更喜欢诗词歌赋吗?”
小萝莉点点头,“文姬现在也更喜欢诗词歌赋,可是文姬想要帮师傅啊,也是可以拿上兵器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看向了院中。
貂蝉手持一把精钢长枪,在院子中演练着,明明是蕴含着无尽杀气的枪法,在她使来,却异常的好看。
对于美的事物,小萝莉可没有多少抵抗能力。
如果是以打打杀杀作为代价,还能帮到林远,她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的。
林远揉揉小萝莉的脑袋,“以后再说吧。”
小萝莉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林远已经离开了。
现在蔡邕可是就在这府里,林远很清楚,要是他敢把小萝莉带上打打杀杀的道路,这老倔头得跟他念叨无数天,烦也得烦死他。
至尊宝听到有蚊子在身边嗡嗡嗡叫,还可以一巴掌拍死它。
可蔡邕一直在身边念叨,林远可没办法下得去狠手。
王允府中,下人们正在收拾着凌乱的场景,王允坐在书房中,低头苦写着什么。
房门突然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不是说无重要事情不要进来吗,怎么这么不守规矩?”王允十分不悦。
貂蝉失踪,好不容易将董卓和吕布糊弄过去,但也受了一肚子的气,为此他现在胸口全是火。
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往他的枪口上撞?
王允已经有了想法,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家伙,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一样,可当他看清来人时,却是瞳孔骤缩。
林远施施然地坐到桌旁的椅子上,仿佛他才是这一家的主人,“王司徒,认识贫道?”
王允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道:“林远道长是弘农王刘辩的师傅,虎牢关一战,更是击败了神将吕布,威名广传四海。老夫虽然困居长安,对天下事却也是知晓一二的。”
林远哈哈笑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话果然一点也不假。不过王司徒有一点说错了,贫道的小徒弟刘辩并非弘农王,而是传承汉室刘家法统的帝王。如今坐在长安城帝座上的刘协,只是董卓所立之伪帝罢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王允熟读四书五经,对孟子此言也是深以为然,他面对董卓时是这样做的,如今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林远,也同样如此。
“看来王司徒对贫道的话并不认同啊?没关系,此次过来,贫道也不是来跟王司徒探讨这件事的。贫道准备刺杀董卓,只是他身边有亲卫上千,不知王司徒可有什么资助?”
王允皱眉道:“以道长的实力,就算是直接冲进去杀了董卓,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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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点点头,“没错,如果贫道愿意,的确可以轻易击杀董卓。他身边的亲卫是很厉害,可惜,却还无法阻止贫道。”
如果他只是汉末正统的兵家煞气修炼者,哪怕是到了吕布这等神将级别,想要击杀现在被特殊亲卫保卫、本身有着万人将实力的董卓,也是极其困难而渺茫的事情。
可是,林远的有法力啊,可以用杀伐型道术。
只要他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别说一个董卓了,就算是董卓的十几万大军齐聚,大不了重新当年张角的战法,来一出闪电风暴……雷公召来!
当然,如果不拼命,也可以半夜潜进去。
煞气对于道法的限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林远只要找到合适的距离,悄悄给董卓来一发狠的,董卓也会吃不消的。
只是,“谁说贫道要亲自出手了?”
王允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林远直接拍拍手,窈窕的身影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此人,王允直接站起了身,声音冷到了极致:“貂蝉?原来蝉儿是被道长带走的,还让老夫与太师、吕将军交恶,这便是道长的态度?”
没错,进来之人,正是貂蝉。
此时的她已经换下了那一套歌女的服饰,穿上了一身的劲装,但却丝毫没有掩饰她的美丽,反而更显得婀娜多姿,还多了一股英气,一股让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林远失笑道:“王司徒要拯救所谓的汉室,便是让一个女子为你们的大业牺牲?”
王允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义正言辞道:“天下兴亡,匹夫有则!如今汉室衰微,蝉儿若能为国献身,这是天大的荣耀!”
林远叹了口气,突然有些不想开口了。
倒不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怼回去,而是对这种心底毫无愧疚之感去牺牲他人的人,他真没什么好说的。
可他能忍,貂蝉却不能忍,“义父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可如果没有董卓吕布之事,那蝉儿现在会在哪儿?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床塌,还是在义父的床塌之上?”
“住口!”
王允厉声大喝,他一身风骨,若是让貂蝉这些话传出去,他的一身清誉可就完全毁了。
哪怕只是个文人,他的眼中也是充满着凛冽的杀机。
貂蝉冷哼,紫色的煞气透体而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在了王允的身上,王允身子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不已。
貂蝉顿感解恨不已,随即单膝下跪,“道长,蝉儿自作主张,还请道长责罚。”
林远摆摆手,并不在意。
“今日午夜时分,贫道希望能看到三千甲士。若是王司徒连这点人都凑不出来,那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林远走了,带着貂蝉走了,只留下王允瘫在座椅上,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