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头顶的迷雾也被破开,一道道银白色的身影如飞鸟般从天而降,背后的固定式翼装系统喷吐出星蓝色的光焰,在昏暗的夜里划出了炫目的轨迹,同时也是象征死亡降临的轨迹。这些足有两人高的构装机兵或许在面对冈达鲁夫时是小型玩具,不值一提,但在正常人面前却有一股森严的压迫感,用肩部架设的粗壮炮管封锁了天上的每一寸空间,给人一种不可逾越的感觉。
爱丽丝气喘吁吁地跑回同伴们的身边,无视了近在迟尺的敌人,大呼小叫道:“完蛋了、是陷阱,我们中计了!”
这个只要眼睛不瞎的话,姑且还能看出来。
林格放下怀中的奥薇拉,将同样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梅蒂恩拉到自己身后,小妖精谢米趴在女孩的头顶瑟瑟发抖,好像巴不得把自己缩到那些粉红色的头发下面去;奈薇儿也把蕾蒂西亚拉到了身后,牢牢护住,这默契的举动让两人不由得抬起头,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惊讶和认同感。
但现在可不是交流育儿经验的时候,冰冷的枪管和炮管近在迟尺,随时都可能倾泻出象征着毁灭与死亡的炮火,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脱身吧。
众人在一队队沉默的魔导骑士和天空中银白色的构装机兵的包围下,慢慢地聚拢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空间紧缩到甚至可以察觉旁边的人的肌肉正紧绷着,呼吸的频率也放慢了许多,像是担心动静太大的话会刺激到这些敏感的狂犬,让他们不顾一切发起攻击。
实则,这样的担心毫无必要。
因为指挥狂犬们设下陷阱的人,就在附近。
“看起来,我们尊贵的客人已经抵达。”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自地势较高处的山坡上传来:“不知道对我们的热情欢迎,是否感觉满意呢?”
与此同时。
圣夏莉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命运总是这样。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忧伤的念头:只会在人无法防备的时候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