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是一位实权贵族?
看着名帖上精美的纹章徽记,杜塞尔夫人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敢去想对方伪造文书冒充贵族这种事情。
“那么阁下,请问我们这个小小的商会又能帮到像你这样的大人物什么忙呢?”
贝莱拉平复下来,还是觉得对方舍近求远的举动难以解释。
“当然是桩美事,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双赢吧。”
法师不多废话,将自家领地发展商贸的意图稍加透露,对具体策划则是加以保留。
“…你看,高崖领虽然处在刚兴起的初级阶段,但前景广阔,大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与其困守看似繁华的深水城,何不另择善地,或许能博得金币女士的垂青也未可知。”
这段话听着漂亮,可其中槽点多的贝莱拉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捋了好一阵思路方才开口:
“无冬城的商旅的确不及深水城众多,但以阁下的身份总不至于连个商会都招募不了,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再者,”
杜塞尔夫人轻咬贝齿,抿紧朱唇,十分的犹豫后还是鼓起勇气道:
“尊敬的巫师阁下,我对于您在奥术领域上的成就造诣绝无半点质疑,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终究不同于前者般纯粹,里面的门道太多了。”
贝莱拉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不食烟火的怀春少女,别人显露点身份就盲信盲从,或眼见,或听闻,光是深水城里的这帮子巫师学徒或低阶法师们每年搞出的所谓新事物、小发明就不在少数。
都特么是钱闹得。
学院不是善堂,导师更非慈善家,光学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再加上日常开销、住宿、乃至吞金兽般的实验费用…
身家殷实者还好,财力稍微弱一点的哪里吃的住这等挥霍。
给导师或某些炼金作坊当苦力是一个普遍的选项,可其中劳苦的泪与汗,被剥削压榨的心酸不忿只有自己知晓。
正是这种艰难处境促使着个中有能力者去寻求更多的可能。
愈是穷急了眼,愈是巴望着有一夜暴富的机会,方才迈入施法者领域所带来浮躁的优越感同着眼高手低不谙世事等毛病如水泥般搅拌一起,最终凝结出的就是一起起学生党们创业失败的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