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聋老太太话中丝毫不留情面,这气得柱子牙关紧咬。不过何大清心中却有了新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婚宴上的菜肴品尝完毕已是午后三时。男人们大多喝了不少酒,女眷们则忙于收拾残宴和打包剩饭,她们还会各自带一些回家里。
就连李建国也不例外,被秦淮茹与王春梅扶着回到屋里休息,直到夜晚才慢慢醒来。他走到外厅,听见一阵女 谈声,穿着鞋子走过去。院中大小女子和妇人都聚在一起,见到醒来的李建国,秦淮茹立刻起身相迎:“国哥,您终于醒了啊?”
李建国冲她点头微笑,向大家道:“大家也都来了。”此时贾张氏打趣道:“建国啊,真够实在的,在这样的重要时刻还能把自己灌醉,我们在家里足足盼了一上午你们两口儿和邻居打招呼,结果你就这般贪睡到了现在。”
笑声在妇女们之间传播开来。
同样开口的是王春梅,她催促:“老李,时候尚早,赶快带上闺女家挨户走访下,别落下话柄。”
“没错,都是我不好,高兴过头了中午就喝高了。大家都坐坐,淮茹,跟我出来见见你的新邻居们。”说着,李建国便带着秦淮茹离开了。
他们首先来到后排居中刘海中的家,紧接着是耳聋的老太太,王家、孙家、马家,最后还有许家兄弟许大茂和许富贵的房子。参观完毕,一行人来到了中庭的第一户,易钟海的家。
秦淮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然而李建国显得十分冷静。轻敲门后,站在门内的是李慧兰,她的表情略显局促。“建国,还有淮茹啊,是来看新邻居的吧。真不好意思,钟海今儿感冒,婚礼这么重要,万一传染到你们怎么办呢?”
门外,李建国微笑着说:“大婶说得很在理。这样,你代我向易师傅夫妇传个信吧,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能住一起是缘分。我们两家日后得多亲近,互帮互助。”
“肯定一定。”李慧兰勉强笑道,等到他们走向下一家,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好奇地询问:“李大哥,易师傅上次鼓动你和贾东旭产生间隙,你为什么对他们仍然如此客气呢?”
拉着她的手,李建国解释:“淮茹,你知道的,这大杂院,邻里关系复杂。我们行事讲礼数,让大家看到我们的公正与明理。一旦有所冲突,哪怕不分是非,邻居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这就叫做树立良好形象啊。”说完这话,秦淮茹似是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久,二人走到贾家门口。贾张氏此刻待在李家,只留下贾东旭。轻叩门,门外李建国呼唤,“东旭,跟你师父母过来拜个门,时候不早就不进屋了,你自己忙着吧。”
听到声响,贾东旭匆匆出来迎接。看着远处的两人,他的表情稍微尴尬。“师父,师娘,祝你们新婚快乐。”
李建国愉快回应,“也祝你能早日找到意中人。”
秦淮茹看着呆萌的贾东旭,忍俊不禁,对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建国接着带秦淮茹访问中院剩余的家庭。一直等候他们的阎埠贵,从黄昏开始等了两个小时之久,闻声立刻站起来,喊着“来了来了”飞奔出门迎接。
见到来人是李建国和秦淮茹,阎埠贵的笑容立即如春天盛开:“老李,淮茹,新婚快乐,快来家里坐。”他非常热忱。
屋内的阎解成和阎解放也起身问候:“叔叔好,祝你们幸福。”
李建国和秦淮茹坐在凳子上,阎埠贵首先倒了两碗水,随后坐在炕边,说道:“今 俩的大日子,本不应谈公事,但为了解成的工作,这几天你妈和我都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