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向门口看去,见李建国已起身,他说道:“走吧,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群人跟随李建国步入房间,围坐在八仙桌前落座。
刘海中这次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担任主持,而是由李建国亲自宣布:
“大家都到齐了,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院子中的聋老太太出狱回来了。”
他瞄了眼聋哑老太,接着说:
“原来说她出狱应该是件好事,不过,大家应该已经知道,这位老太太刚刚出狱便无理由的动粗,而且对象竟是一名孕妇。
尊重长者是一桩美德,然而首要条件是你首先要具备为人尊重的品质。
老太太,您在里面待了两年时间,竟学会了如此 的性格吗?”
“今日之事,要么给我们一个解释,要么给李慧兰女士一个说法,或者为我们整院子的人有个交代。
若不然,请离开我们的院子,你再也无处可藏。”
李建国的话说得越来越严厉,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尽管聋哑老太被他的怒火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但不久之后,她迅速恢复了神智,甚至以挑衅的方式反驳:“李建国,小小年纪竟自以‘老大’自居?我老太太七十多岁,经历的比你的路还要漫长。
你在我面前摆谱又有何用?我还要告诉你什么是道理,就该教训她一下,对她有何妨?”
对这位聋哑老太而言,动手打架算不上什么,自己一把年纪,教育年轻一代又何足挂齿?更别说之前李慧兰的不端行为在先,就算李建国过分了一些,这些又怎能影响她?
老太太的嚣张气焰暴露无遗,以为凭她没有犯过大错就逃得过去李建国的处理。
然而实际上,李建国早已酝酿着对付她的办法。
只听李建国缓缓站起,神情肃穆地宣告:
“尊敬的邻居们,基于老太太品行恶劣,无视秩序,屡次出手伤人。
作为一个院里的‘大哥’,我建议大家通过投票来决定她是否应该被驱逐离院。”
刘海中和阎埠贵早有预料,立刻大声支持他的提议:
“我也赞同‘老大’的做法。
这个瞎老太太德行极差,这么大岁数,连老人应有的慈悲都不懂。
她刚出狱就这样暴躁易怒,这样的不和谐因子,我们的社区怎能容许继续存在。”
阎埠贵附议道:“是啊,这样看来也是必须做出决定。
我们的院子不容任一破坏和谐的家伙存在,因此,请走便是对她最好的处置。”
听到三位‘老大’的态度表达后,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为心头那股无形的压力松了口气。
他们都无法容忍和一个像哑婆那样的人同住在一处院子里。
在进入监狱之前,哑婆常常强行去别人家蹭饭,态度凶悍。
如果被拒绝施舍,她会暴力相向,打人谩骂之后还不肯罢休,一定要饱餐一顿才肯离去。
有人曾在她知道邻居家中有偷偷摸摸食用肉食的事后,在深夜中遭受窗户被砸之祸。
那时人们便猜测这是她的所为。
哑婆服刑两年后归来,原指望她的行为会有收敛。"
虽然大家不至于完全排斥她,但如果她继续施暴,像刚回院时就动手打了本院最柔弱的孕妇李慧兰,这样的生活氛围怎能令人舒心?
若继续留她在此地,今后还会有美好的生活吗?
住户间低声交谈:“三位大哥已明确表态,我们也一致认同他们的看法。”
“别处社区曾采取过投票驱赶难以和谐相处的居民,这方法在这里也适用。”
屋内的对话纷纷响起。
起初,哑婆并未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李建国仅仅是口头斥责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会考虑把她赶出去。
她瞬间暴跳如雷。
“李建国,你要丧尽天良的小浑蛋,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赶我走,你能有什么本事?我是街道安置进来的,你区区一个物业主任有何权力令我搬走?”
在一旁的易钟海也随声附和:
“老大爷的话也有道理,物业主任的任务是调停邻里争端,没有权利强行驱逐住户,即便确实有错,该由街道或警察局解决。”
原本易钟海并无立刻表态的意思,但面对李建国出乎常规之举,他怎肯轻易放弃这个助力?他的立场因此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