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自己被伤的过程如实说了。
当然,她没忘要卖惨,只说自己现在头还会晕,有时候疼地厉害。
说白了,现在这个医疗条件,有些病症也是检查不出来的,病人说疼,或者是晕,大夫那里可能就会直接被判定为脑震荡或者是失血过多之类的。
葛大同见公安同志追问葛美丽为什么对许如意动手,还真是站不住了。
“同志呀,这就是小姑娘们之间打打闹闹,也是我闺女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指定不是故意的。”
王春花见状也连忙道:“对对对,我们两家都是多年的老熟人了,而且我家美丽和如意还是发小呢,那指定不能故意害她。”
两位同志点点头,没说信了,也没说不信。
反正就只是看着许如意,等她的回答。
许如意知道葛大同在担心什么,也没细说,只说是自己和葛美丽发生了几句口角,然后对方就动了手。
许如意这话也不算是假话,只是忽略了一些重点罢了。
若是平时她这样说,葛家人只会以为是许如意故意拿乔,还会想着推缷责任。
但是这回不敢了。
他们知道葛家旺去扒了寡妇家的墙头,如果真地说出来,那他们老葛家的名声就毁了!
葛家旺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闹出这样的闲话来。
等两位同志一走,葛大同和王春花齐齐松了一口气。
没等他们说话呢,许如意先开口了:“叔,婶子,你们也知道我刚刚是为葛家旺隐瞒了什么,虽然不是故意欺瞒公安同志,但我也是要担风险的。”
葛大同表情一滞,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大侄女放心,叔不会让你为难,你受伤了,是得好好补补。”
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一旁的王春花。
王春花撇嘴,极其不情愿地从兜里摸出来五十块钱。
往前递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呀!
那可是五十块钱呀!
是她家老葛一个月的工资呢!
葛大同在钢铁厂领的是四级工资,一个月五十四块钱。
也难怪王春花会舍不得。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事关一家子的名声和儿女的前途,所以王春花不舍得也没办法。
许如意理直气壮地收了他们的赔偿,然后又听医生的多住了一晚后,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