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时被不解风情的混蛋搅了局……但酒瓶里还剩下一点哦。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真不愧是篡夺之王,对别人的东西看得这么紧。”
Archer苦笑着从异世界的“财宝库”中取来了全套酒具,将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两个王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巴比伦尼亚之王啊,请允许我提最后一个问题,作为宴会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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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奏,你说吧。”
伊斯坎达尔虽然一本正经地举着酒杯,但眼神中却流露出顽童般的稚气。
“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支无敌之师。什么西方的President之流,根本连个屁都不如。”
“嗯,所以呢?”
“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结盟?只要咱俩联手,一定可以直打到星海的尽头。”
英雄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已经好久没有为一介匹夫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个金色的王者来说,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很遗憾,我并不需要第二个朋友。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征服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点点头道。
“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亲自审判的贼人。”
两位王者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回了桥头。
韦伯紧张地目睹完两人最后的干杯,叹息着迎来了王的归还。
“你们真的交情很好吗?”
“算是吧。但现在要兵刃相向了。他也许是我此生最后一个与之视线相交的人了,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别说傻话。”
韦伯低沉着声音,反驳着半开玩笑的伊斯坎达尔。
“你怎么会死呢。我可不同意,你不记得我的令咒了吗?”
“是啊——哦哦,是这样没错。”
Rider露出精悍的微笑,再次跨上静候多时的布塞法鲁斯,拔出腰间的佩剑。
“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河面的雾气涌上大桥。
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英灵们的思念正在凯尔特长剑下集聚成形。
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
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无人的大桥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
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啊……”
对韦伯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目睹”王之军队”那气势冲天的威容了,虽然他已不再惊讶,但在理解了作为伊斯坎达尔王道体现的终极宝具含有何种意味之后,他却平添了几分敬畏。
金光闪闪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