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危机了。”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你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卫宫士郎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啊。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卫宫士郎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他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小主,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他家的藤姐对他的这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卫宫士郎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他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他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他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也会确实去社团的!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不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他的左手。
卫宫士郎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他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卫宫士郎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卫宫士郎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的人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