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红发青年在找回自己的重心之后,挠了挠头,“那个,对不起,让你特意过来……”
白发的少女则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望着艾利乌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会说话?”但她不等艾利乌德回答,视线就往狄思河的入海口看去。
‘如果战争能胜利结束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这句话,格拉尼没有说出口,但她在心里,如此恳切地,期盼着……
……
晨曦透过窗户,照射在梅莉的脸上,刺得她睁开了眼睛——抵达米德尔斯伯勒之前,她从未像今天这样,睡过一次好觉。
“玫兰莎!现在几点了?!”她习惯性地呼喊着以前早已起床、已经洗漱好的,那个少女的名字。
待她恍惚的意识自梦境回到现实,她才猛然想起,那个被迫担当她“闹钟”的人,并不在这里。
梅莉沉默地翻身起床,把手搭在双层床上层的栏架上,看着下铺,那空空如也的白床单——那个猫族的少女,本应该在那里,与她一同,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现在,只有预示着新一天到来的晨光在上面,而这晨光,此时却显得如此苍白。
她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枕头边:那里,安静地躺着一个紫绮罗香囊,尽职尽责地散发出淡淡的花香,予人以一种格外温馨、放松的感觉——梅莉能睡个好觉,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伸手把香囊握在掌心,梅莉的双眼带点迷离,口中,轻声念着,它制作者的名字:“玫兰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