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动,点心是怎么少的?
他在往西山寺的路上看到镇国公府的车驾之前还特意数过的。
“殿下,这禅院不大,何况还有镇国公在此……”有护卫面色为难。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镇国公?……”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季洛不可思议瞪圆了双眼。
刚来的时候就遇到了镇国公府的人,还说前些时日西山寺进了不该进的人,这会儿又有秋闱的士子前来,此刻西山寺的防护应该是最严密的。
所以可能还真是镇国公。可镇国公为啥会拿他的点心?
难道说,也想吃?
那也用不到偷偷拿啊~
啊啊~
镇国公欺负小孩子~
**
西山寺后的小院内。
镇国公揉了揉鼻头,问前面的冯云方子墨:“可懂了?”
方子墨若有所思。
冯云脑袋涨的疼。
一开始她还奇怪为什么祖父当着方子墨的面教她“六韬”,但后来听着祖父教的内容就明白了,这会儿教的政治经济篇,确切来说就是如何治国。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
君以举贤为常,官以任贤为常,士以敬贤为常。
杀一惩万,赏一劝众。
……
这道理浅显易懂,可治国这么简单?
祖父又说治国如烹小鲜。
可真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朝代更迭?六韬一书传承数千年,难不成只有祖父看过,旁人没看过?皇帝也没看过?可怎么还是会灭亡呢?短的二代而亡,长的也不过三四百年?
祖父说“皇权会让人头晕”,可也有不头晕的呀,还有直接把自己弄死的。
祖父又说“上行下效”,可不管哪个朝代哪个皇帝都有清官有贪官。
所以说是学治国,其实就是学人性。
可人性,好难啊~
她学不会。
“你懂了吗?”冯云问方子墨。
方子墨摇头,又慢慢点头:“好像懂了些,又好像不懂。”
“呵呵,若是轻易就懂了,还要老夫做什么!”镇国公捋须,“学而时习之,总有所获。”
“是!”
……
一刻钟后,冯云回头看了好几眼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