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却乐得什么似的:“好!”
二人说罢,春生屁颠儿屁颠儿地将衣裳拧干净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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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姻帮他倒水时不小心弄湿了衣裳,正赶上有人来看诊,她便随手拿了件三娃的袍子换上了。
她一边戴上面罩,一边往外走。
竟是个认识的人。
冯衡!
别看两人曾有婚约,后来又退婚,可沈栖姻面对他时,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既不憎恨,也不厌恶,就跟看门口过路的人一样。
虽说冯衡和沈如姻勾搭到一块,世人眼里他有负于她,可她自己心里还真就没怎么在意,因为她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哪怕他就是和山上的母猴子看对眼了,她最多也就是同别人一样,一起瞧个热闹,再多的,却是万万没有。
是以给冯衡看病,她心里没有任何芥蒂,除非他不给诊金,否则她没理由和银子过不去。
春生招呼他坐下,他却盯着沈栖姻的眼睛看出了神:“这位小兄弟……眼睛生得好生漂亮啊!”
“嘶,还有些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春生:“……”是正经病人吗?
“公子哪里不舒服啊?”
闻言,冯衡瞬间就顾不上沈栖姻好看了,垂头丧气地说:“你先出去。”
春生知道有些病人看病的时候不愿意有第三个人在场,但今儿他们情况特殊啊,于是忙解释:“公子见谅,我们二当家这两日嗓子疼,说不出话来。”
可冯衡却坚持:“那你也出去!”
春生为难。
见状,沈栖姻提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地写下几个字,翻过来举到冯衡面前。
【你认字吗】
冯衡:“你骂谁呢?”还问他认不认字!他差点考状元他不知道吗?
沈栖姻摆手。
春生再次解释:“公子误会了,二当家的意思是,您若是识字,她便写给您看,不知这样,您意下如何?”
“可以。”
春生这才拉上帘子离开,走之前给了沈栖姻一个“有事喊我”的眼神。
沈栖姻点头表示收到。
在给冯衡切脉之前,她先问了他哪里不舒服,可他却支支吾吾,一副不好启齿的样子。
沈栖姻见他把自己递给他问话的纸都要揉烂了,刚想阻止他,就听他声音极低地说了句:“大夫,我、我不行。”
沈栖姻伸出去准备给他把脉的手一顿。
不行?!
是她理解的那个“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