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能够近身服侍他的,便都不会。”侯爷夫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又道:“不过最初他得了这疯病时,婆婆怕跟着他的人年纪轻,伺候得不仔细,便拨了自己身边的人来伺候,却是没少挨他的打。”
“再有的,便是如神医一样来为他瞧病的人。”
但近几个月,已少有大夫登门,是以他们便忘了这一茬儿。
看着沈栖姻一双手生得白皙修长,十指纤纤,愈发显得那道青紫的牙印触目惊心,侯爷夫人不禁眉头皱紧,吩咐身边的小丫鬟道:“去取凝玉露来。”
“是。”
小丫鬟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侯爷夫人拉过沈栖姻的手,神色怔忪道:“神医的手长得漂亮,若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我有一瓶凝玉露,是宫里娘娘赏的,抹了它,伤口便不会留疤了。”
“否则留下伤痕,当娘的看到该有多心疼啊……”
沈栖姻闻言,心口蓦地发酸。
小丫鬟很快去而复返。
侯爷夫人剜出一小勺凝玉露,细细抹在沈栖姻掌骨的齿痕上,末了还拿自己的帕子给她包了起来,还扎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沈栖姻满眼新奇的看着,心中却五味杂陈。
甚至离开魏恒的院落时,她仍有些心不在焉。
临近花园时,被不知打哪蹿出来的冯若滢拦住了去路。
她先是对给沈栖姻引路的婢女说:“这儿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小丫鬟应了声“是”,便恭敬退下。
待到这处没了外人,冯若滢方才皱眉看着沈栖姻,片刻后憋出一句:“……喂!你、你没事儿吧?”
沈栖姻:“?”
不是她主动来找自己的吗?
她摇头道:“我没事啊,你有事?”
冯若滢不大自然地扭开脸:“……我也没事!”
“哦。”沈栖姻随意应了一声,绕过她欲走。
不想冯若滢从后面赶了上来,又一次挡在了她面前:“你别告诉我,你就打算这么去花园那边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