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当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我乃国手……”
“曾经!”沈栖姻凉声打断了他的话,专往他的肺管子上戳:“曾经是国手,现如今您只是八品医士,您忘啦?”
沈苍快被气死了!
沈栖姻面上却挂着淡笑,对沈老夫人说:“若祖母让孙女去,那孙女就去。”
“去!自然要去!”那可是一万两!
“母亲!”沈苍却不同意:“您可曾为儿子想过?”
若真叫这丫头治好了那魏公子的病,叫世人如何看他?岂非要笑话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
他以为老太太应当不会糊涂至此,谁知却听她说:“我哪里没有为你着想,待二丫头赚回那一万两,又不是不给你花。”
“这不是银子的事!你若要钱,儿子也能赚啊。”
“你赚?”沈老夫人都乐了:“就你那点俸禄,就是到死就赚不到一万两啊。”
“您、您怎么如此头长发、见识短?”
老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头发长见识短?你见识长!来,你告诉我,没有银子咱们这一大家子怎么活?靠你的见识吗?”
“还不是要花银子!”
“你的俸禄少,原以为熬到光宗当官儿这日子能好些,可现如今连这个指望都没了,你还顾着你那虚无缥缈的名声?那名声能当饭吃吗?”
沈老夫人最后的这句话,无疑撕下了沈苍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又愧又怒,偏生无处发泄。
正赶上这时候,沈耀祖来了缀锦堂。
也顾不上向沈老夫人他们请安,一见到沈栖姻他便怒声质问道:“沈栖姻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将那珠钗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