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哪知道那是人发出来的动静。
而净明道长之所以嚎成这样,其实不光是因为被忍冬卸了膀子,更因为沈栖姻一簪子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也不知她是特意挑了穴位还是如何,血流的倒是不多,但疼得他都要撅过去了。
沈栖姻攥紧簪头,面无表情地,将那根簪子慢慢地,一点点地,转着圈,拔了出来。
“啊——”净明这次的叫声是持续性的。
银簪脱肉而出,鲜血顺着尖锐的顶端“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明明是那样细微的声音,可房中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栖姻慢悠悠地站起身,不忘教导忍冬,说:“忍冬,你要记住,今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无论你处于怎样的优势下,都绝对不能忘记补刀。”
“一定要确保他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可能,知道吗?”
忍冬用力点头:“奴婢记下了!”
躺在地上疼得快噶过去的净明忍不住开口:“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有吗?!”
“当然有。”沈姑娘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支持,她看向门口的下人道:“拿根绳子将他捆了。”
净明:“……”
她说得对,他就不该来!
吩咐管家去报官后,沈栖姻转回身来看向其他人,就见沈老夫人她们一个个都离她远远的,望向她的眼神也复杂得很。
防备之中又透出些许畏惧。
她们很怕她“杀”得兴起,拿着拿簪子也过来囊她们几下。
尤其是周姨娘!
她方才存心拦着沈老夫人不叫放净明走,就是想制造压迫感让净明不管不顾地杀了沈栖姻!
可惜失败了。
是以这会儿她甚至都不敢跟沈栖姻对视,唯恐那主仆俩没有虐尽兴,再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可让人意外的是,她并未理会周姨娘,倒是一步一步,眉目清寒地朝沈梦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