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情绪?”萧琰转头看她,浓黑的眉轻轻皱了一下。
沈姑娘惯会察言观色的,心说他这个反应,难道是希望她有情绪?
眸光微动,她试探着说:“其实是因为,我深信大人的人品,知道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可萧琰听完这话,眉头却皱得愈发紧了。
他似有困惑:“我又成了没名没姓的‘大人’了?”
沈栖姻:“……”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这样奇怪!
二人一时无话,唯余马蹄声“嘀嗒”。
他们坐的距离有些近,沈栖姻衣裙上那股幽微的白檀香气丝丝缕缕地往萧琰鼻子里钻。
伴随着马车外商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他嗓音清冷地说道:“昨夜……你要问我的话,究竟是什么?眼下可以说了。”
“我……”沈栖姻向来嘴巴伶俐,此刻却少见地有些吞吞吐吐:“我要是说我忘了,你会不会打我?”
萧琰薄唇微启,正欲说什么,却在看到她发间的珠钗时,蓦地收住。
方才他一上马车便注意到了。
她那么聪明,他不相信她会不懂自己送她珠钗的意思。
同样的——
他也不可能不懂她佩戴珠钗的意思。
“真的忘了?”
萧琰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那双如夜般的黑眸中忽然掺杂了几分沈栖姻看不懂的情绪。
她心虚地点了点头:“……嗯。”假的。
萧琰却道:“你忘了的话,那听我说?”
“……说、说什么?”她莫名有些紧张。
“肺腑之言。”
萧琰侧过身正对着她,凝眸注视着她清幽沉静的眼睛。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连在前生……
萧琰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破釜沉舟一般,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沈栖姻,我心悦于你。”
“想执子之手,朝看云霞蒸蔚,夜赏玉兔东升,想与你长厢厮守,至死靡它。”
“沈栖姻,你可愿嫁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