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寄谣却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嗷”的一声:“我不走!”
“寄谣……”
“您还没有惩治这个恶毒的女人替我出气呢!”江寄谣目光愤恨地瞪视着沈栖姻。
转而面对魏老夫人时,却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姑奶奶,您是不是不疼寄谣了?”
“自从沈栖姻出现,您便不像之前那样宠着我了。”
沈栖姻静静听着,眸光微闪。
魏老夫人对江寄谣的宠爱大不如前,并非是因为她,而是另有其人。
前两日,沈栖姻在给魏恒施针后,照旧被魏老夫人叫去吃好吃的东西,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说话,却有一名婢女匆匆而来。
她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后来被指给了江寄谣。
她无意间听到了那主仆二人之间的对话,说是江寄谣吩咐丫鬟,将原本准备给魏恒下的那几包药秘密处理掉,免得被人发现了说不清楚。
此事只是听说,并无证据。
但沈栖姻知道,这事已经在魏老夫人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江寄谣明显感觉到老夫人近来对她态度冷淡了许多,还隐隐听到风声说是要给自己相看人家了,这才生出这么个主意,想勾起对方的怜悯之情。
“您是不打算再要寄谣了吗?”
魏老夫人无奈道:“说什么傻话……”
“那您快狠狠处罚她呀。”江寄谣急不可耐地说道:“她害我落水,我也要她落一次水,再狠狠打她一顿板子,将她赶出侯府,再不许她踏足这里!”
沈栖姻:“不是,你是不是有啥大病啊?”
“你……”江寄谣立刻向魏老夫人告状:“姑奶奶您听,她骂我!”
“没有啊。”沈栖姻无辜地摇了摇头:“我是关心你,怕你有什么病。”
“你才有病呢!”
“我没有。”
“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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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逞强?你大鼻涕都过河了,赶紧回屋吧。”
江寄谣瞬间慌了。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帕子来擦拭,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含翠生怕自己偷笑被瞧见,忙垂下头去,努力压着嘴角。
沈栖姻原本是没打算和江寄谣过多纠缠的,毕竟武安侯府上下都对她不错,她并非不念人情的人,只是眼下江寄谣把脏水都泼她头上了,她要不烧开了泼回去,就算她这辈子白活。
于是,她朝魏老夫人福了福身子,沉静道:“老夫人,的确是我把江姑娘推下水的。”
这话一出,别说方嬷嬷她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便是魏老夫人也微微变了脸色。
不过,她并没有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而是问:“为何要那么做?”
江寄谣这时却急急说道:“她承认了!姑奶奶您听,她自己承认了。”
“您别再同她多费唇舌了,赶快叫人行刑吧。”
说完,她又急吼吼地转向方嬷嬷她们:“你们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拿板子来,要顶端带钉刺的那种。”
可方嬷嬷她们谁也没动。
江寄谣顿时就不高兴了:“你们都聋啦?没听见本小姐说话嘛!”
“姑奶奶……”一言不合,她便向魏老夫人撒娇道:“您看看,她们都不将我放在眼里。”
魏老夫人沉了沉眸子,道:“你且先等我将事情的经过问清楚不迟。”
“可是……”
“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