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哥,你小时候很爱笑,还是笑起来好看。”

她看着他,学着在裴府时看到的那些娇软的女子模样,放缓了语气说着,只是她实在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听上去莫名的别扭。

谢夕螺眼观鼻、鼻观心,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她哥是真的生气了,可谁让生气的对象是云锦呢,这气还没处撒。

她现在只祈祷着,她哥别一气之下把她给拆了,那就谢天谢地了。

这边,云锦话音落,谢知晏无力又无奈的低头看着云锦,听进去了她的话,唇瓣勾了勾,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

谢知晏拿云锦没有任何的办法。

“明年中秋前,若你还未归,拼上性命,我也定会送京中那些天潢贵胄们下地狱。”包括我自己。

“你……”

“我劝不住你,小锦儿,你也不必再劝我。”

他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坚定不容置喙。

谢夕螺无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有主心骨,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却一个人都不愿意先妥协。

看来她哥想把锦姐姐准到手,任重道远,难呐。

回到赌庄西厢时,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金今果然晕的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是被喂了什么药,人还是站着的,眼睛却毫无光彩。

云锦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住在隔壁的多罗冶只是翻了个身,昏昏沉沉睡着,梦中,猛然睁开眼睛,面前仍是一片漆黑。

三日后。

望月楼内炸开了锅。

掌柜的慌忙跑到了主家去,将事情的经过详实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