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该做的事,也是他身为一品仙君必须要做的事。
可确是她,最深恶痛绝的隐瞒和欺骗,是她发现了他身份后的撕心裂肺的敌视和果决。
后来,他们成了立场对立的敌人。
因为宁泽私自爱上鬼族的阎蝶,所以这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而阎蝶为了宁泽,自请毁灭心源血脉,永远的消失在这天地间。
算是他们二人,给仙族与鬼族各自的交代。
却只剩下一个被伤的宁裳,心肠寸断的归隐在了这天地间,百万年未曾出现。
玉衡伤心的每日饮酒不敢入睡,生怕那夜晚的愧疚和痛苦腐蚀了他的心灵。他也常常的在喝的酩酊大醉之时,问阎翳:“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若你觉得对,便是对。”阎翳喝了一口酒,看着满天的星辰和飞舞的福兽出神。
“那我……”玉衡丢了手中的玉壶仙酒,醉势熏熏的就要拉他的衣服,看他的脸,固执道:“要是觉着,它……不对呢?”
阎翳伸手,扯开他的手臂,淡淡的回道:“那就是不对的?”
“你不怨我?”玉衡觉着有些奇怪,还是自己喝醉了,竟感觉不到面前的人到底有没有恨他。
“我怨你作何?”他低下头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所有人选择的路,都是他想走的路。”
“我阻拦不了,也不会去阻拦。”
“姑母死了,我会伤心,但我更尊重她的决定。”
“这无关乎怨不怨你。”
“可是她怨我!”玉衡一下子红了眼睛,站起身来,疯狂的砸了面前的仙酒玉壶。
“可是她怨我啊……”
他颤声愧疚,“她躲起来了,她从今往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蹬——”阎翳猛的放下手中的酒盏,看向他的视线一寒,面色随之森冷了下来,在月色的映衬下,似乎更加的薄凉,无情。
“她不该怨你吗?”
“你隐瞒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害死了她的母亲,出手重伤了她的父亲,你要她怎么不怨你?!”
“甚至你都未曾告诉过我,你的身份是什么!”
“怎么?玉衡仙君!若不是我姑母死了,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欺骗裳儿到什么时候?!”
“我……”他一下哑口无言,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事实本就如此,根本无从解释。
“裳儿不会走她母亲的老路,”阎翳缓缓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缓慢的站起身来,冷漠的转身离开。
“日后鬼族人,也绝不会再与仙族人,有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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