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云这副模样,周姥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个大儿媳一向阳奉阴违,就是她的两个女儿也主意正得很,从来都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
自己今儿把话给她说清楚,她听就听,不听以后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原本自己这一家子就是因为被老大媳妇逼的没办法,才跟着二花去了京市,连她都是跟着二花沾光,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没得再把大儿子一家带过去继续添堵。
周姥姥心里很清楚,只要把大儿子大儿媳一家带去京市,哪怕日子再好过,张云都不会有满足的一天,她只会盯着别人得到多少,到时还是鸡飞狗跳的。
那时候二花也会对他们一家寒心,从此往后就算不断亲,也会很少有来往。
大不了以后就让老二每个月给他大哥寄一点钱,也不用多,十几二十块就行,没得再把贪心的人胃口养大了。
而等他们这两个老的没了那天,老二是否还要再管老大一家,也不是她一个死了的人需要管的了。
唉,原本还想着这两个丫头怎么说也是她的孙女,还想着以后能不能在城里给她找个人家,如今看还是算了吧,别往后过不好了,还要怨到她头上,就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没得祸害了别的好人家孩子。
周姥姥道:“女儿是你生的,也是你亲手养大的,我现在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好自为之吧。”
见自己说完,张云竟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周姥姥心里没来得一阵烦躁,摆了摆手,“你出去帮你弟妹干活吧,别在这儿惹我烦了。”
张云明显是不高兴了,出去时甩门帘的运作都比平常用力。
周姥姥看在眼也没说什么,如果是从前她肯定要心疼自己买的门帘子,但如今这个家她都不想要了,又怎会在乎一个门帘子?
反正他们也就是回来过个年,这次过得不愉快,以后不回来就是了,没得一把年纪了,过年还要看晚辈的脸子。
花大花拉着花忍冬躲在炕梢嘀嘀咕咕,“二花,今儿我看那个知青烦人,就想抽他丫的,然后旁边的柳树真就抽他了,你说姐是不是有啥特异功能?”
花忍冬被她的想法逗笑了,嘴上还哼哼哈哈地应着,“可能是吧,有时候我也觉着我有特异功能,就像上回那个老陈媳妇烦人,我也想着抽她来着,她就被吊树上了。”
花大花一听不乐意了,“那回我也想抽她来着,肯定是因为我想了,你就是刚好也和我想一块儿了。就像这回,你都没在,那个徐知青不也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