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站在小摊跟前,瞅着年糕儿说:“年糕儿,我好歹帮你弟取了个名儿,你咋能这么说我呢?”
年糕儿:“伯伯,你咋到这儿来了呢?你不会是过年在家给人算命,被派出所的公安伯伯们抓了吧?”
周翼:“瞎说,我就给人取个名儿,谁敢乱抓人啊?”
年糕儿:“那你到这儿来干啥呢?你是在你家那儿混不下去了,逃过来的?”
周翼都快无语了,“你能盼着我点儿好吗?咱俩好歹有点儿交情。”
年糕儿:“咱俩的交情不是在过年的时候就两清了吗?”
周翼:“……没有啊,谁说的?没那回事儿。”
周翼说着,朝批发铺里头看了好几眼,“年糕儿,你姐咋不在啊?”
年糕儿:“年初夏上学了。都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知道啊?算了不怪你,你娶不上媳妇,也没娃儿上学,不知道是当然的。”
周翼:“……不是,年糕儿,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我不是娶不上,我是没打算娶!”
年糕儿:“那以后八成老死街头没人管你了。”
周翼:“年糕儿,你这样说我觉得有点儿扎心。那什么,你让你姐帮我再写个取名测字招牌成不?”
年糕儿:“之前的招牌呢?”
周翼:“有一回下雨,我没来得及收起来,被水泡黏糊了。”
自那以后他就特别倒霉,到哪儿不是挨人追着打,就是被人举报搞封建迷信。
幸亏那团纸没扔,要不指定连人都被抓起来了。
年糕儿:“你自己就不能写一份?你不会不识字吧?”
周翼:我的招牌背谁泡黏糊了。年糕儿:你就不能自己写一份吗?你不会不识字吧?
周翼:“……我觉得你姐的字写的好看,就让你姐姐帮我再写一份呗。”
说着,周翼提起一包零嘴,“我买一包零嘴。”
年糕儿伸手:“一块钱。”
周翼付了一块钱,年糕儿把钱收下了才说:“年初夏跟爸爸妈妈去镇上上学了,不在这里上学,得等年初夏回老家的时候,才能帮你写。”
周翼给气的啊,“你刚刚咋不说呢?非得等我付了钱你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