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指了指秦风的拐杖。

“先生，你比我厉害！”

小子还挺谦虚，秦风拄着拐杖，费力坐到石阶上。

“利昂内尔，我比你大7岁，在你这个年龄，我可做不到这些。”

拍拍身边，秦风示意梅西坐过来。

等到梅西坐好，秦风轻声道：“利昂内尔，我想签下你，去龙国踢球，你愿意吗？”

“去龙国踢球？”

梅西一怔，露出惊喜表情。

可紧接着他就低下头，“先生，医生说我长不高，所有的教练都说我没有前途……”

梅西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无声。

他先是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即将脑袋埋在双腿间。

憋闷的声音从腿间响起，“5岁那年，外婆牵着我到足球场。”

“她指着场上的球员说，利昂内尔，你听好了，有一天，你会成为世界上最棒的足球运动员！”

“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她现在走了，我长不高，没法继续踢球，我不敢告诉她……”

走了？秦风下意识反问，“她去哪了？”

话一出口，秦风才想起，刚刚豪尔赫说过，梅西的外婆去世了。

刚想改口，梅西已经张嘴解释。

“天堂。”

梅西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伸手指向天空，“就在年初，阿尔兹海默症……”

秦风沉默了。

半晌，“对不起。”

“没关系先生。”梅西说完，又将脑袋埋进双腿间。

秦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得出来，梅西对外婆的感情很深。

想了想，秦风起身，勾过足球传给梅西。

足球撞在腿上，梅西抬头。

“利昂内尔，射门，左上！”秦风后退一步，指着砖墙上的球门叫道。

梅西下意识起身，原地搓射。

足球正中球门左上角。

“对，就这样，让你的外婆看看，右上！”

听到秦风喊话，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梅西表情一凝。

助跑一步，迎着滚回的足球一脚劲射。

嘭的一声，皮球不偏不倚击中球门右上角。

“好极了，你的外婆在天堂正看着你，他正看着你成为世界上最棒的球员！”

秦风大叫：“射门，正中！”

跑动中的梅西紧咬牙关，侧身凌空，大力抽射。

足球化作一道白光，轰的砸中球门正中。

砖墙一阵震动，灰尘如雨落下。

“对，没错，告诉你的外婆，你还可以踢球，你一定可以成功！”

足球弹回，从梅西身旁滚过。

他拄着膝盖，呼呼喘气。

随即……

梅西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吻了下右手，然后双手高高举起，食指指向天空。

他抬头仰望，喃喃自语。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梅西背后，秦风紧抿着嘴，轻声道：

“利昂内尔，以后进球，你就这样庆祝！”

“连我这样拄着拐杖的都能踢球，你有什么不能！”

“和我去龙国，然后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球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