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注意到众人目光。

苏比萨雷塔缓缓站起。

他转身默默从球网中捞出足球，轻抛出去。

足球在草皮上蹦跳两下，滴溜溜向前。

一只大脚踩住了皮球。

是耶罗。

他挑起足球，又示意裁判稍等。

小跑到苏比萨雷塔面前。

后面恩里克也跟了过来。

“安东尼，不必在意。”耶罗沉声安慰这个老大哥，“丢球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

“不用安慰我费尔南多。”

苏比萨雷斯强挤出笑容，“这是我的错，第一个球，我出击慢了，刚刚的丢球，是我下坐速度慢了。”

“我老了……”

“不是这样……”耶罗还要开口安慰。

恩里克也瞪着眼睛道：“安东尼，不要多想，你……”

两人刚说几个字，苏比萨雷塔打断了他们。

“就是这样，就像半个多月前，世界杯我们对尼日利亚。”

“我把对方的传中挡进自家球门。”

“哪怕是半年前，这种失误也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但现在，他们变得频繁，我的失误越来越多。”

“再这样下去……”

“我们会输的！”

说话间。

苏比萨雷塔摘下手套，伸手扯下右臂队长袖标。

可能是粘带牢固。

他扯了一下没扯动。

犹豫半秒。

苏比萨雷塔猛地一咬牙。

刺啦……印有“C”字的队长袖标应声而下。

注视袖标半晌。

苏比萨雷塔将袖标套在耶罗右臂。

用力紧了紧带子，“费尔南多，你会是个合格的队长。”

耶罗想了想没再张口。

旁边恩里克抿嘴盯着苏比萨雷塔的动作，默然不语。

苏比萨雷塔笑笑。

他张开双手重重拍拍两人肩膀。

弯腰捡起手套，转身，下场……

2分钟后。

西班牙队换人。

1号门将苏比萨雷塔下。

即将加盟瓦伦西亚的皇马门将，13号卡尼萨雷斯上。

耶罗和恩里克并肩站在场中，默默注视着着苏比萨雷塔的背影。

在两人身后，是其他西班牙球员。

直到苏比萨雷塔穿过阳光，消失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

耶罗回头。

他紧了紧臂膀上的队长袖标。

“伙计们，为了西班牙，为了安东尼，也为了胜利！”

这句话成了最好的比赛动员令。

“为了西班牙，为了安东尼，也为了胜利！”

不论是来自皇马还是巴塞罗那，不论是来自马德里竞技还是其他球队……

所有西班牙球员高声回应。

恩里克同样如此。

没人想让苏比萨雷塔带着遗憾离开赛场。

场边西班牙队教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