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老实认错:“上次是我错了,我现在已经改了。”
贺深将信将疑:“是吗?”
裴渊认真注视着贺深的眼睛:“现在的我,珍惜生命,热爱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贺深忽然又想起了裴渊在他葬礼上流的那滴泪。
他一时心软:“那好吧。”
裴渊把头盔往贺深的方向一扔:“接着。”
贺深下意识接住了,他戴上头盔,坐到了裴渊摩托车的后座。
这一路上,裴渊果然开得很小心谨慎,平平稳稳,硬生生把摩托车开出了小电驴的既视感。
到达目的地后,贺深把头盔还给了裴渊:“谢谢你送我回来。”
裴渊打量着贺深租住的小区,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住在这里。”
贺深忽然想起来他现在好像是贫穷人设,云淡风轻地开始装穷:“租了个地下室,虽然对我来说贵了点,但离宁城大学很近。”
裴渊笑了:“是吗?”
他没有深究,只是风度翩翩地表示:“你进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贺深快要走进小区的时候,他回头一看,却发现裴渊还没走,一直骑在摩托车上,看着他的方向。
这天晚上,贺深躺在床上,回想着裴渊今天的表现,有点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刚睁开眼睛,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一听,对面便传来了金奇林急促的声音。
“深哥,不好了!刚才有一群大汉冲了进来,他们现在就在我妈病房门口打架!”
“他们要冲进来,我在挡门!但我要挡不住了!”
贺深立刻站了起来:“你别慌,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