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黎玉瑾当时必定说了什么诛心之言，而且是那种在旁人听来没什么，对石玉珠来说却是字字诛心的话。

这一定不是黎玉瑾一时上头，而是他长久以来对石玉珠的“训练”，他们养成了一套特殊的语言程序，只有双方能懂能理解的那种。

贺深知道，这也是一种精神操控手段，在有的不健康恋爱关系中，上位者往往会在外人面前对下位者说一些只有他们懂的打压辱骂的话。

一旦下位者生气反抗，外人只会觉得是他们无理取闹和作，因为外人不会觉得那些话有什么的，甚至觉得是一些习以为常的话，久而久之下位者就会逐渐麻木甚至自我怀疑，最终彻底落入上位者精神操控的陷阱里。

“原来如此……”贺深恍然大悟，怪不得黎琢玉没有向警方说明这件事，因为警方不可能不知道石玉珠临死前接到过黎玉瑾的电话，但黎琢玉却没办法举证什么。

黎玉瑾那通电话在警方眼里很正常，就算警方真的怀疑黎玉瑾，深入调查之后他们会发现黎玉瑾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而且黎玉瑾性格懦弱随波逐流，完全不像个有自己主见的人。

所以黎琢玉就算怀疑黎玉瑾，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直到这一次黎玉瑾按捺不住向他下手，他才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贺深越来越不明白了：“可如今这个局面，难道你死了，他就能继承黎家了？石玉珠和魏子谦闹出那么大的丑闻，他应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继承人人选了吧？”

裴渊也开口道：“而且这一次他的手法这么粗糙，直接对你的车动手脚，很容易被警方调查出来，难道他是得意忘形了？”

黎琢玉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因为他不想继承黎家，他只是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