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林地三里开外,一名咸平府的哨骑勒马越过深草,向前几步。
“怎么了?”他的同伴警惕地问道。
那骑兵稍带一点疑惑,手搭凉棚,往南面看看。
派往纥石烈桓端军中的犒劳队伍,除了正南面的一片小林地,其余全程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片林地规模不大,估算脚程,绕过林地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刻,但这会儿怎么……
“怎么没动静了?我们的人呢?”他问同伴。
同伴也策马上来,眯眼看看:“或许,在林子后头吃上了?”
骑兵摇了摇头,再探看时,便见己方队伍最前的十余人脚步相继,抬着硕大的酒坛子和挂着猪羊的担子,往纥石烈桓端所在的中军方向去。
而中军方向,一批复州将校正快步迎接,有人发出很夸张的大笑。这厮笑得难听,中气可太足了,隔着老远也能若隐若现地听到一点。
没有问题。他松了口气,一切都很顺利。
他对同伴道:“两家总得客套一阵,咱们能不能成事,还得看那些复州的军官会不会答应邀请入城。你继续盯着,我先回程禀报按出千户,让他准备起来。”
“好,我继续盯着,你去吧!”
哨骑拨马回头,沿着一处土岗奔了里许,穿过土岗的缺口,在踏过一道木桥,急入巍峨城池,早有守卒出面接着,他甩镫下马,沿着步道奔上城楼。
总领城池守备的蒲鲜按出问道:“怎么样?”
哨骑张了张嘴,愣了一下,脑海中好像有某些特殊的信息一闪而逝。但他没有多想,躬身禀道:“复州军中将士,见了劳军的酒肉,俱都欢喜,中军方向也有将校喜悦相迎。两位勐安,我以为,前头一切顺利,复州军的将校们必定会受邀入城。”
“一切顺利就好。”蒲鲜按出笑了两声:“我们在城头看着,也觉得顺利。”
周身披挂铁甲、绿睛黄发的蒲鲜宾哥双手环抱胸前,嗡声嗡气地道:“确实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