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本来就在山东本地,此起彼伏地与朝廷作对数十年了!”仆散安贞插嘴道:“而郭宁愈是急于控制周边局势,愈是会引发更大的冲突,他要有大麻烦了!”
“这郭宁既然与红袄贼有所勾连,难道不能加以解释?”
“杨安儿一死,红袄贼群龙无首,他找谁解释?就算解释了,就有人信么?刀兵一动,就要冲突,一旦有了冲突,双方的对抗只会愈来愈暴裂,愈来愈不可收拾。而那郭宁陷害杨安儿的事,便如一个谚语。”
乌林答与凑趣问道:“哪一个谚语?”
“嘿,你们听说过么?”仆散安贞大声道:“有道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说完,他自家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连忙跟着大笑。
偏那总是唱反调的参谋又问:“我还是不明白,这两方彼此厮杀,以常理而论,恐怕还是曾经两度击败蒙古人的定海军更强些。他们杀败了红袄军,不是依然能够掌控山东,实力大增?”
仆散安贞不耐烦地起身。
他的心情很好不假,特别重视厚待下属也不假,但若常人这么反复纠缠,他早就下令将之拖出去打死了。只不过这参谋名唤夹古石里哥,也是中都高门出身,还有一点与皇帝的交情,仆散安贞不好轻易处置。
“郭宁怎么就能掌控山东了?遂王那边,完颜合达会乘胜追击,我在河北这里,也早就聚集兵马,有所准备了。我们两家的动作,怎都比郭宁快些!到时候两家合力,把郭宁堵回莱州去,让他两手空空!”
“这……完颜合达所部追亡逐北,想来轻松些。我们要往山东,不还得厮杀?那总也是一场麻烦。”
仆散安贞忽然又愉快起来。
“哈哈,是我没有说清楚,不怪你多有疑虑。”
他坐回原处:“你想,红袄军对山东地方,不是没有基本的管控。可我派往山东的死士们,还有我留在山东打探的轻骑斥候,为何能够往来自如?”
名叫夹古石里哥的参谋一喜:“原来,宣使已经有了安排?”
仆散安贞笑道:“红袄军的李全,是个聪明人。他向我递交的降书,大概明天就能送到景州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