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让赵决率骑兵急速增援,便是为了趁着天光尚有微明,一口气擒贼擒王。他很希望能控制住仆散安贞,然后基于眼前的局面,和这位聪明人达成一些新的妥协方案。
这件事情,还有与成吉思汗的战斗,都关系到日后的大局变动。两件事几乎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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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赵决居然没能找到仆散安贞?
郭宁有点失望。
他打起精神问道:“那些俘虏都盘问过了?”
“是,士卒们都彼此指认过,军官和仆散安贞的护卫们,我亲自问过。”
“说不定,此人策骑先走,逃得远了?”
“料石冈周围的侦骑,已经放到了四十五里,东面和北面,都和蒙古人的阿勒斤赤反复纠缠了。野地里逃散的女真人规模稍大一点,侦骑都去盘查过,没有发现。除非他竟单人孤身而走……”
郭宁摇了摇头。此君是贵胃、是驸马、是将门子弟中的佼佼者,是养尊处优的膏粱子弟。他若有单人孤身奔逃于野地的胆色和决心,也就不是他了。
“那就真可能被蒙古人俘虏了。”
“按照我们查问的结果,蒙古军退走的时候,掠去兵卒千余,战马四百,当时河北军彻底混乱,没人知道具体情形,但仆散安贞很可能就在其中。”
说到这里,赵决顿了顿,有些羞愧:“宣使,不如我再点轻骑若干,都用好手,一人双马绕行山间,到凌晨时分……”
“不必。”
郭宁摆了摆手:“一个女真人的官儿,不必太过介意。何况老韩在辽东就夜袭过蒙古人了,同样的套路,他们必有防备。嗯,让咱们的侦骑也收回来些,二十里,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