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的时候,祁安突然插话。
沈知意知道,到底是没瞒过他。
“哪里受伤了吗?要不我直接让我的私人医生给你先检查一下。”叶清佳脸上多了几分焦急。
沈知意摇摇头,笑容带了些无奈。
“不用啦清佳姐,就是一点小擦伤。”
毕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叶清佳也就不再多问,让人带他们上了三楼。
房门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
祁安单膝跪地,将药箱的棉签和消毒酒精一一拿出。
做好准备后,他小心翼翼地抬着沈知意的手背。
沈知意将手心摊开。
她的手心早已经红成一片,虎口处也因为用力拉进缰绳而磨出了丝丝血迹。
祁安低着头,眉头紧皱着,眼里充斥着心疼。
他紧抿着唇,动作却极为轻柔。
“上一次弄成这样,还是刚开始练马术的时候吧?”气氛有些沉闷,沈知意知道祁安又在埋怨他自己了,故意开口打着哈哈,缓解着气氛。
她料定祁安会接自己的话茬。
果不其然,祁安微叹了口气,还是开了口。
“您从没有做过粗活,手心自然不会有茧。没有保护,疼是在所难免。再加上您那个训练强度,一天下来,手心的嫩肉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可他除了给她上药,并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祁安,你护不了她一世。”
“我可以。”
“你不能。”
少年人的坚定,被沈言一句轻飘飘的话反驳了回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不止是你,我也不能。”
听到这话,祁安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沈言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为什么?”他下意识问出口。
沈时的目光黏在沈知意身上。少女坚毅的视线,与她的母亲一模一样。
“变故都是突如其来的,到那个时候,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宁愿她现在苦一点,至少变故到来时,她有解救自己的资本。”
直到这时,沈言才将视线分了一眼给祁安。
“骑士只是她的附庸,她若是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必须要成为手持利剑的女王。”
话音刚落,一张女王牌便出现在祁安的手心。
棱角分明的纸牌,捏在手心里,有些微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