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嗓音冰冷,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他的声音在变声器的影响下变得沙哑,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
一听到营养剂,面前的温言清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他连连道着歉。虽然他已经来的够快的,但奈何路上突然病发,严重延缓了自己来时的速度。
可这种事温言清不会说出来,J先生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说这些话不但不会得到对方的同情,还会遭人厌恶,得不偿失。
这一点温言清很有自知之明。对于他,J先生确实并没有任何怜悯,就连对方的道歉落在耳边都觉得像是噪音。
清脆的皮鞋声响起,戴着面具的J先生不疾不徐地朝前走着,在来到温言清跟前时,才微微抬起鞋子,用鞋尖抵着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要好好听从命令,把我交代的任务办好了。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个地狱里救出来的。”
温言清的脸色苍白如纸,连指尖都在颤抖。
这句话好似按下了某个播放键,让他瞬间想起了不好的过去——
温言清家中并不富裕,不如说是负债累累。
好赌的爸,重病的妈,不成器的弟弟,破碎的他。
父亲好赌博,经常会把家里好不容易存起的钱花光。因为父母不成器,温言清经常勤工俭学,一天除了上学以外半夜还要打三份工,每天过得绝望而不堪。
温言清想过一了百了,他看不到生活的尽头。
偶尔,他很羡慕能这样放纵自己的父亲,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会受到任何责备。因为生活的担子,总有温言清这个倒霉蛋托付。
本来一切都还能勉强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父亲失踪,催债的人找上门来后温言清才知道,之前偶尔存在的温情日常,只是梦幻泡影。
父亲早就在以债养债,他手中的钱总是不够花,于是他拿到了房契抵押了房子,到处借钱。
很快正经机构已经不会再借给他任何钱了,于是他的目光投向了高利贷。
可高利贷不讲人情,也不会允许他逾期。于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平静日子里,他借了最后一笔巨款后,连夜买票逃离了这个城市,不知去哪逍遥自在去了。
走的时候,这个男人似乎还有着那么些许的良善,他带走了温言清的弟弟。带走了那个,他认为最像自己的儿子。
对于长相漂亮且学习优异的温言清,他始终是看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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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清的父母长相都很普通,身高并不算高,却生出了他这样样貌优等又身高腿长的儿子。
这也导致父亲总觉得自己被绿了,哪怕亲子鉴定了许多次都不放心,对温言清也是颐指气使非打即骂。
可这些温言清都忍了下来,他想着只要继续努力下去,总有一天能让父亲认可自己的价值。
可那一天不会再到来了。
现在,他的生活也因此而崩塌了。
七八个拿着武器的壮汉找上门,让温言清偿还500万债务,以及交出房子时,温言清第一次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愤怒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