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厨房,我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忙碌起来,跌跌撞撞。幸亏我们的导师段老师及时介入,为我们进行了分工。我们几个女生开始择菜,男生则负责淘洗工作。我们麻利地将择好的菜切好,至于炒菜这一环节,我们虽然也想尝试,但终究还是交给了男生。不过,端菜上桌的活儿,就是我们的事了。
我们几个女生小声地商量了一下,便开始行动。庞敏,一个对做饭十分拿手的姑娘,动作异常利索。比如莴笋这类蔬菜,当我们还在纠结菜叶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剥莴笋头了。
“哎,庞敏,你动作太快了!这样吧,李紫菱提议道,“我们三个人——我、鲁丽丽、高丽——专门处理莴笋的菜叶,你一个人负责剥莴笋头。”这个提议得到了我们一致的同意。调整分工后,我们的效率明显提高了很多。
不一会儿,第一道工序就完成了。我们将理好的菜递到水池边,泡进了淘菜盆里。男生的动作虽然粗犷,淘菜时水花四溅,我们的衣角不免沾上少许的水渍,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我们没有时间和他们理论,只是暗暗地给了他们一个白眼。
接着是下一道工序,我们接过了湿漉漉的菜。此时庞敏已经摆好了砧板,紧握着明晃晃的菜刀,准备随时开工。她的微笑让我们感到安心。
“庞敏,看你的了!”高丽鼓励道。
我也附和着说:“对!庞敏是我们的顶梁柱。”她并没有被我们的夸赞冲昏头脑。她拿起菜,开始熟练地切起来。她的刀工精湛,肉丝粗细均匀,莴笋头切得厚薄适中,就连泡姜泡海椒这些佐料都切得根根均匀。围观学习的我们无不为她的技艺所折服。
“庞敏,没想到你的刀工这么好!”我们纷纷赞叹道。
她只是微笑不语,趁着切菜的间隙回答我们。她的这一手不仅让我们称赞不已,连那些男生也都被吸引过来观摩学习。
最终,庞敏把切好的菜全部交到了男生手里。大家一致推举出孙清澜这个主厨来掌勺。他起初有些腼腆地推辞,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我们的热情炮轰,站到了灶台前。
那时我们还未使用现在的天然气液化气等现代设备,家里用的是煤炭灶。铁锅烧热后,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煤炭气味。尽管有人伸手捂嘴干咳,但大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都想一睹孙大厨的精彩厨艺。
他将菜油倒入锅中轻轻翻炒后端起切好的肉丝下锅迅速翻炒起来。一两分钟后开始加入青椒和姜蒜葱盐等佐料继续翻炒。在翻炒的过程中他像馆子里的大师傅一样将锅柄抬起晃荡两下熊熊火光映照得他的脸通红我们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热情甚至有些发热了但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锅里的菜肴上全然不顾我们惊讶的眼神他继续专注地炒着菜。
一桌丰盛的菜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忙着将菜肴端出厨房摆在段老师准备好的大圆桌上满满的一桌菜色香味俱佳突然到来的多人让我们的木凳不够用老师又赶紧去借了几根木凳回来招呼我们坐下。
“来大家都坐下这可是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好好品尝吧!”段老师示意道。
起初我们还有些害羞但见老师已经坐下拿起筷子为我们夹菜示意我们品尝我们也就不再犹豫了孙大厨更是迫不及待地坐在老师旁边端起饭碗品尝起自己的杰作来。
“嗯不错!这次比我在家里做的好吃多了!”他夸赞自己的手艺同时也戏谑我们说,“刚才你们不是在厨房偷尝了吗?现在真的叫你们吃怎么又不吃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在老师面前暴露你们不雅的吃相?”
这话一出激起我们的公愤大家纷纷围攻他。“哼!孙清澜你不要以为今天你炒了菜就了不起了等哪天有空到我家去我也给你们露一手!”庞敏第一个不服气地说道。
“就是孙清澜下次也到我家去玩我们比试比试厨艺看看谁的手艺更棒!”高丽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脱开板凳坐上了桌同时附和道。“对!庞敏你定个时间我们一定去给你
从我们现在的变化中,我们仍在深藏于脑海的往日记忆中寻找彼此的影子。直到疲惫让我们停止了争吵,我们拿起筷子,开始填饱抗议的肚子。她温柔地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轻声说道:“别急,慢慢来。这一桌子的菜,今天你们必须吃完才能走。”
或许,人生中的这种温馨场面总是太过短暂,让人感到眷恋不舍。当时钟指向十二点半时,我们已经完成了用餐,并帮助老师将剩余的食物和餐具收拾得井井有条。那时,我们都还太过单纯,太过淡漠,太过不懂事,未曾想到那次的见面竟会是我们与老师的永别!因此,我们没有太多分别的话语向她倾诉,这成为了心底永远的遗憾。也许,我们都曾这样走过,年少轻狂时总有些事情让我们在经历生活的磨砺后,仍然无法忘却。
离开老师家后,孙清澜主动邀请我们过几天到他家里去玩。我有些犹豫,但高丽的怂恿让我动摇了。“哎,鲁丽丽,去吧!你不去的话,我爸也不让我去!”由于我和高丽的家挨得很近,我们从小学就是同学。我常常到她家做作业,她父亲对我的印象很好。如果拉上我去,她父亲肯定会同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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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后,向母亲汇报了今天在老师家里的情形。随后也提到了孙清澜的邀请。母亲听完后微微沉吟,然后说道:“鲁丽丽,如果你想去同学家玩的话,记得回来后要抓紧时间复习你要补考的科目。”我听到这个答复后非常高兴,立刻紧紧地搂住了母亲的脖子。“妈妈,太好了!我爱你!”我在屋里转着圈儿表达我的喜悦。
几天后,我和高丽来到了孙清澜的家里做客。他们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日化厂工作的父母最近分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子里。这套房子的主人非厂里的领导或对厂里有特殊贡献的技术员或工程师莫属。孙清澜的家里宽敞明亮,客厅的光线格外充足。屋内的装修和摆设在当时也算是比较先进的。
在孙清澜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他的家。宽大的客厅、明亮的阳光、精美的摆设都让我们感到舒适和愉悦。甚至连厕所和厨房也没有放过。而更令人兴奋的是,他的父母竟然主动避让,到亲戚家去玩了,这样我们可以更加自由地玩耍和交流了。
不久就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了。孙清澜给我们打开了家里的音响让我们听歌并放松心情他自己则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些菜回来做晚餐。“这里有磁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