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是贼老人滑,竟然看出了长乐公主对自己有觊觎之心,但文哥也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摇头笑道:“家师说过,某不能早婚!”
徐建笑了笑,道:“即便是小公子答应,国公爷还要征求婉娘的意见。若是婉娘不点头,即便小公子想娶,国公爷也不会同意。”
李斯文震惊,一手指着婉娘,一手指着自己:“究竟某是亲的,还是她是亲的?”
徐建长叹一声,眼中含着泪花:“国公爷因为当年没能救下义兄,一直耿耿在心。单家兄妹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自己改了姓氏,虽然没有溶血为盟,但自认为是家臣。”
“婉娘不会看上一个纨绔二代的。”
“小公子连紫衣县侯都不要,难不成......是嫌弃爵位低,想要在县侯前面加一个开国?”徐建试探道。
开国侯和紫衣侯虽然都是侯,食邑也完全一样。
唯有一点,开国侯是世袭罔替,只要天下还是大唐的,爵位就永远不会变。
紫衣侯却是传一代减一等,按照大唐的爵位排名,县侯之下是县伯,县子,县男,三代之后爵位就会被朝廷收走。
“徐叔,你错了。”李斯文一声长叹:“如果当初陛下封某的是白鹿侯,某马上就答应。”
徐建吃了一惊,失声道:“白鹿原就是一片荒山野岭,除了树木野兽多一些,没有别的用处,小公子要它做什么?”
“徐叔,一个家族的繁荣富足,仅仅靠种地是绝不可能做到的。”李斯文笑了笑。
徐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号称书香门第,耕读传家的五宗七望,江南士族哪一家在东市没有生意,只不过为了名声,将生意交给旁支或者家仆管理罢了。
将门也不是为了脸面不去做生意,比如程咬金,只要能赚钱他根本就不在乎丢人,真正的原因是将门底蕴太薄,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即便在东市有几间店铺,售卖的也只会是粮食。
徐建狐疑道:“公子学过商贾之术?”
李斯文笑道:“徐叔,所为的生意不过是低买高卖,赚取利差。但再好的生意也不如家里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