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思一转,突然变得义愤填膺,训斥道:“摔断的又不是你的腿,你当然不用耿耿于怀!”
李斯文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他这是要挑事。
但疏不疏离李承乾是某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越庖代俎,于是脸上笑嘻嘻,说话却带着警告:“如果某在大营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揍殿下一顿......”
李恪心中一凛,如果是别人,吓死他都不敢这样威胁一位当朝亲王。
但李斯文却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虎彪,万一他脾气上来真当众将自己揍一顿,即便将来父皇扒了他的皮,自己今天丢掉的面子,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李恪大喝一声,跳开与他隔了三尺距离。
对李恪的大惊小怪,李斯文倒是有些哑然失笑:“就算动口,殿下难道就是某的对手了?要不要某赠送殿下一首诗。”
“算了,算了,小王敬谢不敏。”
李恪俊脸吓得煞白,连连摆手,他哪里不知道,李斯文最擅长的就是写诗骂人,而且诗写的越好骂的也就越狠。
李承乾看着惊慌失措,连连摆手的李恪,突然道:“斯文,你给孤写一首诗吧,不管褒贬,孤都要听真话!”
李恪停下摆手动作,面露苦涩道:“太子,你又何必来沾惹这个晦气!”
自从摔断腿之后,李承乾就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微笑摇头:“被人骂,总比没人理的好。”
李恪心中一黯,他当然清楚,自从李承乾在白鹿原摔断腿之后,昔日车水马龙的东宫就变得门可罗雀。
只有李斯文在为他抱打不平,也只有杜荷愿去看他.......
而一旁的李斯文,在太子要求他写诗后,便一直皱着眉头。
念一首诗不难,但是念给李承乾听就难了,他在东宫度日如年,心性难免受到刺激,再念诗嘲笑他的不堪显得自己欺负人。
而后绞尽脑汁,沉思半晌才道:“太子你凑什么热闹,为难我是吧!”
李承乾还以为他不愿为自己写诗,黯然一笑,刚要为之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