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李斯文心中冷笑一声,冷冷的看着这个正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李斯文已经是贵为二品县公,地位显赫,得罪不起。
一向与他不和的柴令武此刻竟也变得亲热起来,他快步走到李斯文的面前,伸手就想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引至方桌。
只是......李斯文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躲过他想要拉住自己的手,一双星眸上下打量,最后盯住了这个来者不善的笑脸。
戏谑道:“这位兄弟可是面熟的很,还没请教姓名。”
柴令武脸皮一抖当下便要翻脸,眼神却瞥向一边,不情愿的恢复成刚才的谄媚模样:“哈哈哈,李二郎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是我,柴令武。”
“你是柴令武?某怎么听侯二说,柴令武是个皮青脸肿的猪头?”李斯文沉吟片刻,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位兄弟想必是初来乍到,要知道柴令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冒充他,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是被正主知道了,最轻也得把你告上大理寺,让你倾家荡产。”
此言一出,全场哄笑,他们可太知道李斯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在挤兑柴令武当初的诬告一事。
刚才柴令武还在胡吹,说自己与李斯文并称长安四少,交情甚重,胜过友人。
这要不是李斯文恰巧来了,他们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哪里是交情好,分明是结怨甚重,一见面不打起来就算双方心情好的那种。
众人相顾,最后纷纷笑出声来,准备看柴令武的笑话。
听着众人嘲笑,柴令武心中更是恼火。
白皙的俊脸已经是燥红一片,像是撕开脸皮浇上滚烫的辣椒水,火辣辣的疼。
他眼珠子瞪得滚圆,原本酒过三巡积攒的醉意,也在此刻被心中怒气压了下去,他死死盯着李斯文恨不得马上上去手撕了他。
但心里也清楚这是什么场合,动武是最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