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陇右道，在这里待着干什么？

不过，程处默却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拒绝了：“段将军，卑职还是想留在石堡城，一日不破吐谷浑，卑职，一日不离去！”

始毕可切眼神一亮，身子不由挺得笔直起来，望着程处默的目光，有些火热。

段志玄和樊兴都愣了下，万万也是没有想到，程处默竟是这般回答。

段志玄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可想好了？”

“陇右艰苦，万万比不上繁华长安。”

“若是这一次不走，下一次，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去了。”

“而且，吐谷浑不是那么容易破的，这一等，可能就是三年，五年，甚至于十年！”

段志玄盯着程处默，问道。

不过，心中却更是对程处默欣赏起来，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稳扎稳打，今后定是能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樊兴心中也是默默点点头，这个回答，他无比欣喜，毫无疑问，在陇右道磨练，可比在长安什么金吾卫啥的当兵要有前途多了。

十六卫，说实话，常驻边疆的边军，还真都有点看不上。

分布在陇右各地的大大小小边军，那一个又一个折冲府，哪一个不是悍卒？哪一个不是血性爆炸？

十六卫，拱卫京师，已是安分太久了。

不过，显然，他们想的这些，程处默都没有考虑过。

程处默挠挠头，嘿嘿一笑，迎着三人称赞的目光，咧开了嘴：“说实在的，段叔，这些我还真都没有多想，是大哥不让我回去。”

段志玄，樊兴和始毕可切听到这话，都是一愣，而后忍不住苦笑了出来。

嗯·······

合着刚才是自己戏多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沉默。

大堂中，有些安静。

“那·······好吧。”

“既然处默你如此决定，那我就不单独向陛下提这个条件了，怎么奖赏，就看朝廷诸公的商议了。”

“处默，我和你樊叔叔，明日离开石堡城，你回去写一封家书吧，凑着给你带回长安，程将军应该很想你。”

段志玄吐了口气，缓缓说道。

程处默立马躬身，抱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