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看她微微轻蹙的眉头,笑嘻嘻道:
“钱财是一方面,主要是为了让我阿妈他们安心。”
这帮人里,卫渺看上去背景很一般,但也最清白。
家里虽然看着清贫一些,但也十分和美,这个年头一家人齐全,总是让人羡慕的。
“说到这个,你表姐是不是在文昌上班?”卢平生突然问。
卫渺点头,“你遇见她了?”
卢平生想着那个小姑娘用生硬的英文给人点单的模样,笑道:
“遇见了,她才15就去上班,是童工啊。”
他话说完,就发现四双眼睛像看傻子一样望着他。
卢平生暗啐了一口,才想到在这万恶的旧社会,15岁可以嫁为人妇的,更算不得童工。
大家随意打趣两句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白玫瑰把手里的一个小箱子放在桌子上,细长的手指敲击着箱子随意道:
“我统计了一下,之前查尔斯商行里仓库里的磺胺和其他货物,除了磺胺外还余下大半,其他货物基本全部出去了,这段时间出货的钱都在这里。”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目光都落在装钱的盒子里。
这是他们后来改变的计划:
在大批磺胺到货之前,先寻找稳妥的方式探一探市场。
其实卫渺并不同意这样做的。
这种方法容易打草惊蛇,让更多的人知道磺胺的价值。
虽说他们依旧有优势,也能在货物到了后快速出手,但面临的风险是巨大的。
但好似这四个人都挺牛的,个个都觉得卫渺是在杞人忧天。
用卢平生的话说,只要磺胺在他们手里,或早或晚都是有风险的。
而他们四个,别的不行,抗风险能力是巨大的。
几个人都没有去看钱,这点小钱如今他们还没有放在眼里。
吴子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查尔斯商行昨天打电话问我,磺胺还要不要下一批,如果要,他们可以加倍供货。”
卫渺已经决定不掺和后面的事情,就再不打算参与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