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喜滋滋地应下,“行的,谢谢子阳哥和李小姐。”
吴子阳看李晓雅和卫渺叽叽喳喳地讲话,嘴角勾起笑容。
此刻阳光正好,打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透过缝隙在地上映出了斑驳的光点。
“阿生,我突然觉得,命运对我还是有几分眷恋的。”
卢平生递给他一支烟,两人倚在门口处抽烟,风将袅袅烟雾不停地吹散,又不停地出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天会公平地对待众生的。”
吴子阳看好友将口中的烟圈吐出,眼睛似乎因为阳光微微眯起,说出的话中带着几分苍凉,略有不适。
他从自己身侧的公文包里,拿出红色喜帖递给卢平生道:
“一个月后,汇中饭店草坪,我和晓雅的婚礼。”
卢平生将烟叼在嘴里,伸手接过喜帖,垂眸看了看,而后伸出拳头在吴子阳肩膀锤了锤,含糊笑道:
“行,好兄弟成家立业的,我必须给你准备大礼。”
他是叼着烟说话的,说话时候烟灰躲在烫金的红色喜帖上,恰好覆盖在百年好合的字样。
门口,目送一对璧人朝弄堂口走去,卢平生随意将喜帖递给卫渺。
“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大一小两个光棍亲眼目睹。”
卫渺:“听着还怪押韵的。”
卢平生瞥她一眼,就听隔壁有争吵声音。
“是我阿爸和阿妈,我去瞧瞧。”
卫渺把喜帖塞回卢平生的手里,小跑回家。
卫家院子里腊八搂着卫东,有些无措的看着正在拉拉扯扯的夫妻两人。
“从今天起,侬在家好好待着,阿拉去码头卖货。”
许阿鱼看着被卫阿大夺走的扁担,眉毛倒竖,双手叉腰道:
“凭什么阿拉不能去!侬知道一天不去损失多少钱财吗?再说不就是肚里有崽儿了,又不是病入膏肓了。。。”
卫阿大耐心道:“侬以为侬还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丁医生都说了,侬前几年伤了底子,要好好地养的。”
许阿鱼瞪卫阿大,胸口起伏:
“都怪侬,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