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外人冷静克制,对待自己大方宽容。
如今为了一个孩童自乱方寸,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让人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被他带在身边孩童的分量。
“卢先生?”
高二娘收起心思,又喊一声。
卢平生回头看见是她,问道:“怎么了?”
许是太久没说话,嗓子沙哑难听。
高二娘将手中请帖递出去,“楼家又下请帖,邀您务必要去。”
卢平生这几日寻找卫渺,哪有心思去心关一个死人的事情。
如今阿渺有了消息,还和楼家有关,他自不会错过。
卢平生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伸手接过白色的请柬。
“回了楼家,说我必定回去。”
高二娘松口气,楼家在港岛盘踞百年,黑白通吃。不是他们后起的帮派能够抗衡的。
高二娘出去后,卢平生才发现阿狸又不见了。
他也有心情在心中暗骂阿狸一只傲娇的猫咪。
卫渺一行人被蒙着的黑布赶上一辆货车,摇摇晃晃开了一个小时。
经过闹市区的时候,有几个孩子激动的扭动,被亲自守在车上的矮墩子敲打几棒子。
口中被堵住的孩童挨揍后,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卫渺感觉身侧的两个小番鬼身体抖了抖,心道也不是不知道害怕的嘛。
卢平生坐在车中,正在思考卫渺布条上说的楼家葬礼活祭童男童女事件。
“楼家现在谁管事儿?”他问开车的牛仔。
“是招回家的赘婿姓卫,大家都叫他卫二爷。”
卢平生疑惑道:“不是说吐血进医院了吗?”
牛仔专注开车,“听说楼处长头疼的老毛病犯了,用鸦片止痛呢。”
卢平生冷哼一声,能想出用十多岁少女冲喜,能做出用四十九个孩童活葬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
“卢先生,我们在岛上势单力薄,这样强势过去,黑道好说,但楼家祖上出过探长,楼老爷在警察署也任职多年,走私人口的生意更是和港督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