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乖巧的听话的模样,山下智子欣慰之余,揪心的疼痛。
她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如今必须要成长起来。
“大郎,我会让爱子陪你一起的。”
她捂住胸口,柔声道。
工藤大郎抬起黑漆漆的眸子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恭敬点头道:
“多谢母亲!”
他话音刚落,刚才还温柔似慈母的女人突然发疯一样冲向他。
瞬间他就被压倒在地上,脖子上枯瘦的双手不停的用力,女人口中发出野兽的嘶吼。
“你这个废物,为什么对父母没有情绪波动,却对一个支蜡女人那么上心。”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工藤大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仰头看着船舱顶部微微摇晃的吊灯,感受着颈部收紧,能够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很沉醉。。。
忽然,脖子上枯瘦的双手松开,他的母亲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瞧见什么怪物一般。
她紧张的把眼神空洞的孩子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邮轮是在第四日下午到了沪上码头。
顶层的甲板视野极好,远远能瞧见码头忙碌的场景。
光看画面就仿佛能听见熟悉的声音。
等船靠近停泊在码头的时候,卫渺正喜滋滋的指着外滩路边一个卖桂花糕的摊子道:
“卢大哥,阿拉下船就想吃他家的桂花糕。”
卢平生整理了身上白色的西装,顺便把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重新打了结。
卫渺看他臭美,“侬这般风流倜傥,也无女子欣赏,何必。”
卢平生敲她才剪短的发茬脑袋,愉悦道:
“阿拉这叫体面,体体面面,晓得伐?”
说完看卫渺捂额头瞪眼控诉望他,他却双手插兜,吹着欢快的口哨,一副小爷心情很好的模样。
好在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家人,卫渺心中也很好,难得不和他计较许多。
两人说话的工夫,就有宪兵上了甲板,轻轻敲响了工藤太太的舱门。
“卢桑,卫桑,我们先行离开,改日再聚!”
工藤太太今日穿依旧是和服,沪上的冬日比港岛要冷冽几分,她的脸颊很快在寒风里多了一丝红晕。
“嗨!您慢走。”卢平生弯腰哈背,比这几个宪兵还恭敬几分。
等他们下了甲板不见人影后,卫渺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