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鬼头,都晓得搞精神疗法了。”
卫渺如同泥鳅一样从他手中滑走,顺便捂嘴嫌弃道:
“卢大哥,侬臭得好似被呕吐物腌入了味。”
卢平生扭头左右嗅了嗅,“是吗,阿拉没觉得,阿狸听闻猫鼻子最灵敏了,阿拉臭伐?”
“喵!”
阿狸冲他呲牙,然后飞快的跳在墙角的箱子上,把头埋在肚子里,用屁股对他。
卢平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也想泡澡后再回来的, 但我表演的是烂醉如泥酒鬼,没带女人回来就已经很克制了。”
卫渺眼角抽了抽,“侬在同志的病床前,讲这样的话,好吗?”
卢平生收起嬉皮笑脸,表情认真地问起船夫的病症。
卫渺船夫青霉素不敏感的事情讲了,也把自己对他的判断说了一遍。
“今天侬要不回家,这个布洛芬药我就要喂他了。”
毕竟用人做药物试验,得经过本人同意嘛。
还有若是这位同志因为自己这药出了什么问题,那她和卢大哥之间就会有隔阂。
得罪财神爷,可非她所愿。
卢平生看卫渺手中一颗小小的药片,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芬?”
“布洛芬。”
“布洛?”
“芬!”
卫渺看出来,卢平生真不是故意,他是真的惊讶到语无伦次。
“就三天?”
卫渺觉得他大惊小怪,摆着手指头给他讲过程:
“不是侬讲有了‘异丁苯’再加上‘锌汞合金和盐酸’就可以得到‘异丁基苯’,再和‘乙酸酐’反应得到‘丁基苯乙酮’。。。”
卢平生目瞪狗呆地听完来卫渺口中的各种化学词,每个他都觉得好似听过,但细想又觉得陌生。
但有了磺胺和青霉素在前,他终于合上了嘴边。
“阿渺,我觉得这药,我们不能叫布洛芬,得取个新名字。”
卫渺无所谓,叫什么都行,哪怕叫小芬呢。
卢平生看了看手中的白色小药片,又看床上的船夫,心中做了决定。
药片喂下去四十分钟后,船夫的体温果然正常了。
“阿渺,他怎么不醒?”卢平生问。
卫渺虽说脑瓜里知识很多,但都是理论,和老和尚学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她哪里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