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伽·登里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笑道:“哈哈哈,这才是你今夜前来的真正目的啊!你口口声声指责格立妄图染指汗位,可实际上你自己心中打的不也是同样的算盘?”
被当场揭穿心思,毗伽·陀契索性不再伪装。
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兄长,你能坐上这可汗之位,难道我就不配?论智谋、论勇气,我自认并不逊色于你!”
毗伽·登里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指着毗伽·陀契,声色俱厉地怒斥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竟敢这般跟我说话!”
“我为何不敢?作为兄弟,我才愿意跟你实话实说,你这些日子以来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每次发起疯来杀人如麻,搞得人心惶惶,如今还有几个酋长愿意支持你?”
“我是可汗,杀几个奴才算得了什么!”
“哼!奴才?你的问题只是杀几个奴才吗?如果不是你当初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不肯发兵支援菖蒲,默棘赫怎会被逼无奈选择投敌?”
“如果不是你胆小怯懦,弃城而逃,高昌又怎会轻易落入敌手?”
“要不是你一心只想着与仆固拓争权夺利,导致我们无法齐心协力,又怎会像如今这样陷入如此被动的困境?”
“倘若当时能够合兵一处,就算不能将横冲军一举歼灭,至少也能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现在可好,格立被人收买,好几个部落站在了格立那边,我们部落四分五裂!”
“你....你....”
毗伽·登里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毗伽·陀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毗伽·陀契一脸冷笑,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看看现在的局势,你已经无能为力了,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老老实实待着养病去,把可汗之位让给我!”
毗伽·登里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是病了,不是死了!这可汗之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轮不到你来坐!”
毗伽·陀契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你识相点,乖乖答应退位并推举我为新可汗,我保证会让你在后半辈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要是你执迷不悟……那就怨不得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