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凝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们父子俩一眼,气得直接起身带着丫鬟离开。
顾明川看着韦凝华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你娘就这烈性子,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跟她计较。”
顾今安点点头,扯起一个泛些苦的笑意。
“我知晓的,娘……也是为我打算罢了。”
顾明川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知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先让他安心休养最重要。
“你先歇着,莫要再多想了,有事记得让下人去找我。”
“好,爹慢走。”
待顾明川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顾今安便掀开被子,撑着床沿穿起鞋子来。
清禾端着刚煮好的药进来,看见顾今安这样,连忙阻止道:“公子,你身子还尚未大好,可不能下床。”
顾今安并未接话,只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汤药的苦味弥散在空气中,清禾熬药的时候都闻得龇牙咧嘴的,顾今安居然面不改色的直接喝光了。
清禾瞪大双眼,自己准备的蜜枣都没来得及掏出。
也是,此时什么苦药,能有公子心里苦啊!
清禾看着心头一阵苦涩,“公子,您再歇歇吧,有什么事我替您做也是一样的。”
顾今安站起身冲他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苍白的面色衬托下,更显得多了几分清冷破碎之感。
“不必,本就是我失约在前。若是再让旁人递话,像什么样子。”
他话音刚落,又咳了起来。
清禾看得着急,却也知道自己劝不住顾今安,连忙拿来一个披风披到他身上。
“那我陪公子走一趟。”
顾今安微微颔首,快步朝门外走去。
“对了,楼相和楼鹤予在狱中之事,可都打点好了?”
“公子放心,第一时间咱们的人就去知会过了。今日给楼相和楼大公子都换了朝南向干燥不潮湿的单间,还将草堆换成了软榻,一日三餐皆是由我们的人照顾着,保管比一般客栈都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