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林初棠大发雷霆,他将齐沐心叫到大厅,生气质问她为何在宫宴上胡说八道。
“齐沐心,今日宫宴之上,你为何胡说八道,你就那么想看本将军与阿鸢出丑?”林初棠坐在屋子正中央,齐沐心站在他面前。
齐沐心红着双眼看着林初棠,“是,我就是想要看她出丑……凭什么,凭什么她就算成为痴傻,你也不肯在意我半分,你宁愿带一个傻子玩,也不肯与我好好相处。”
“齐沐心,你是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屡次三番的挑衅?阿鸢掉入悬崖的事与你可曾有关系,你不要仗着家世欺人太甚。若是,本将军调查出是你所为,本将军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林初棠眼神犀利,恶狠狠盯着齐沐心。
齐沐心踉跄后退一步,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又带着一丝悲凉,“你心中只有那个卑贱的女子……”
“你再说一句此话?”林初棠起身走到齐沐心的面前,他掐住她的脖子咬着牙盯着她。
突然的窒息,让齐沐心惶恐,她瞳孔放大,没想到林初棠会这样狠辣对待自己,她抓着林初棠的手,“你为了她,如此待我,”齐沐心眼神充满悲哀,自己一片痴心终究错付。
“卑贱的是你……”林初棠一手甩开齐沐心,齐沐心瘫软倒在地上。
齐沐心红着眼眶质问,“为了她,你不惜如此待我,你难道就不怕父亲找你清算。”
“你在威胁我?”林初棠冷着眼与她对视,此刻,他对于齐沐心充满了憎恨。
“威胁又怎样?你就算护着她又怎样,她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卑贱女子,就算杀了她,又能怎样。倒是我,如果在你将军府有任何闪失,你可担当得起。你口口声声说只爱她,那你敢为了她与整个国相府作对,还是与帝君作对,你敢与天下人抗衡吗?”齐沐心嘲讽的眼神落在林初棠身上,她知晓林初棠没有办法处置自己。
林初棠气得浑身发颤,他拳头紧握,恨不能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齐沐心。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洛青鸢带着朱邪走进屋中。
她眉眼漠然,再不似往日痴傻,齐沐心回眸看着她,有些心虚。
洛青鸢一步步走近齐沐心,林初棠知晓洛青鸢恢复了正常,今日之事,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齐沐心。
洛青鸢俯视一眼齐沐心,然后,目光淡淡看向林初棠。她没说话,默默走到屋中央的扶椅上坐下。
她低下头整理一下衣袍,一手撑着头,目光缓缓扫向齐沐心,齐沐心恨毒了她,她一双眼充满嫉妒憎恨。
“齐氏,我原本以为你会安分下来,也想着只要你不再惹我,我便与你好好相处,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洛青鸢不急不慢的说道。
“好好相处……哼哼……你霸占着将军所有宠爱,他不与我亲近半分,我如何与你好好相处。让我在将军府,下半生都如同守活寡,我如何与你好好相处?我的身份比你高贵,我已然为了他,愿意以平妻身份下嫁,他却待我凉薄,你说如何好好相处?我乃国相之女,怎能为妾,我只能是正妻,你出身卑贱,怎能当得起将军夫人的名号?”齐沐心声音嘶哑大声质问,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洛青鸢吞噬。
“所以,你就故意陷害,草芥人命……”洛青鸢怒拍桌子,愤恨看着她。
林初棠骇一跳,难道这个齐沐心真的想要害死洛青鸢,她胆子这样大。
“你有何证据说我陷害,你以为你如今不再痴傻,就可以信口雌黄。”齐沐心狡辩道。
“我信口雌黄,我掉入悬崖那次,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所为。上次,我落入水中之事,难道与你脱得了干系?”
林初棠心中一震,所以,这个齐沐心真的狠辣得想要谋害洛青鸢的性命,他踉跄几步走到洛青鸢面前,“阿鸢,此话何意?上次你落水是齐氏所为?”
洛青鸢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她抬眸看向林初棠,“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今时的我如同当年你的母亲。若是……”
洛青鸢垂下眼眸,“你说你不会让我处在你母亲的境地,可我若只是你母亲那般的女子,我已经死了两次……”
林初棠心头一颤,他跌坐在地上,眼眶打转,他看向齐沐心,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没想到,也许在娶她进门那一刻,自己就错了。
“哼哼……你这个贱妇,你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齐沐心继续辩驳。
“我无凭无据,当时,你当我痴傻,让丫鬟将我哄骗到湖边,难道是我冤枉你。当时,刺客射杀我,弓箭偏移,我落入水中,你全程看得一清二楚,你为何不喊人来救我……”洛青鸢将那日之事全盘托出,“你装作受伤离开,你与你的丫鬟明明知道我落水,却迟迟不告知他人前来营救,你是怕我没有死透,所以,故意让府上的人拖到天黑才将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