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合院正房中,大夫人早已恭候多时,坐在主位的她,浅喝一口茶水,目光望向门口,朝阳光辉尘埃舞动。
大夫人喝下茶,指尖轻轻将白瓷茶杯放在旁边的茶桌上。
她朝门口瞟了又瞟:“不是说青衣先生找本夫人有事相商,这会子不见人,到底什么情况。”
粉衣丫环跟着大夫人目光瞥向门口抱怨:“夫人,婢子平日见着先生身边的小扇公子,油头滑脑看着不靠谱,他会不会胡诌戏耍夫人。虽说先生是小公子的师父,也没有让夫人干等他的道理。”
“先生也许有事耽搁了,岂能如此揣测,他为棠儿师父,府上人理应宽待,切不可无礼。”大夫人端正身子轻声训斥。
丫环慌张低下头:“夫人教训的是,婢子嘴快了。”
丫环话音未落,门口两个白色人影由远及近走来,洛青鸢和小扇进到屋中。
洛青鸢立定屋中央,她拱手朝大夫人一拜:“在下见过夫人。”
“先生不必多礼,小扇公子说先生有事相商,也不知何事,你且落座,细细与奴家说来。”大夫人脸上挂着笑,得体温煦。
洛青鸢站直身子,抬步走到大夫人旁边位置坐下,她四平八稳将双手放在扶椅上,颇有些男子气概,小扇则是有些小家子气走到她身后站着。
洛青鸢整理蔽膝,端正身子面向大夫人,丫环主动为洛青鸢看茶。
洛青鸢冰冷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在下找夫人说说小公子练功之事,小公子从小未接触骑射武术,身子有些单薄。为了让小公子早日练就本事,在下平日对他严厉些,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大夫人眼角一弯,慈眉善目回应:“先生多虑,能让棠儿强健体魄,习得本领,于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先生自是需要严加管教,怎怪罪之说。”
大夫人说着依靠桌沿一些,继续和洛青鸢寒暄:“老爷一心让棠儿读书与学习算账,自是想他日后撑起家业,功夫术法总觉得是莽夫之举。棠儿自小体弱多病,磕磕绊绊诸多,也该有些男子气魄习些防身之术。多亏遇先生不吝赐教,实乃我儿大幸。”
洛青鸢浅笑,林府的人皆是有礼有节,谁看得出背地里都藏了多少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