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七言因为玉子平的死郁闷了一整天。
几兄弟齐上阵安慰,表明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玉子平自己好色,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死在上面是他的命。
蓝七言叹口气,“人死如灯灭,他不是个什么好人我知道,对你奶不好我也知道,死就死了,我不是为他伤心。”
“不是为他伤心你在这里拉了一天的脸,比马厩里小毛驴的脸还长。”
蓝七言懒得揍他,“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我这不是担心你奶吗?
你看看你奶,父母不在了,亲哥哥被害死了,丈夫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死了。
两个亲闺女没了,两个养女也没了,最疼爱的小儿子没了,现在二儿子也没了。
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我怕你奶承受不了。
我不管她对别人怎么样,但她对我是真的好,我得知道感恩。”
玉修挠挠头,“我们也知道,但那边的人反应,奶不愿意来京城,我们怎么安慰,要不然我回去一趟?”
蓝七言若有所思,“实在不行我回去一趟,最起码让她有点依靠。”
娘俩一拍即合,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就朝各自的房间走去,他们要去收拾行李。
玉子安一把一个,把还没走两步母子俩薅了过来。
“玉子安你撒手。”
“爹你放开我。”
玉泽上前,“娘,二弟你们别着急,听我们把话说完。”
蓝七言狐疑,“你们这会好像没说话?”
“娘您坐下,听我们分析分析。”
蓝七言坐在暖炉旁,手里还被塞了一个小手炉。
“你说,我听着。”
玉泽问道,“娘,玉子平是个什么人?”
蓝七言想了一下,“好色不过胆小。”
“对了,他虽然好色,但胆子很小,以前在玉石村,他白天都不上山的,现在晚上敢上山,娘不觉得很奇怪吗?
退一步来讲,即使他现在胆子大了,大半夜的,村里会呼吸的都睡着了,就是去逛窑子,从大路走谁能知道?
他完全可以从大路走,回来的时候天也亮了,可以从山上下来,怎么可能半夜上山绕一大圈去镇上?
再说了,镇上好像没有窑子,那窑子在县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