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刚刚开起来,要是闹起事来肯定会被人议论,只能把陈根赶走。
“你个长幼不懂的傻子,有什么好横的,别觉得做了小伙计就抖擞了!这家店,迟早倒闭!到时候看你怎么横!
分了家就是丧家之犬,一家穷酸货,到时候讨饭也别讨来我跟前!让我丢了人小心大棒子伺候!”
陈根鼻子哼气,出声威胁道。
分家这事他知道,当时奶跟爹一起来找他,说是他那个软蛋二婶突然魔怔了,恐怕影响他读书的名声,想着把二叔一家分出去。
分家这事他没意见,反正一家子人只会种地,能有什么出息?
不好说等他考中功名,还要扑上来求他接济,有这种穷酸亲戚,真是甩都甩不掉,想想都厌恶。
他不就是把陈安的腿砸断了吗?那有什么要紧的,还想用他读书的银子治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做叔婶的,哪来的脸花他的银子?爹跟奶不给他们居然还敢闹?活该被分出去自生自灭!
陈根翻了翻他的肿泡眼,摇着扇子就走了。
明天就开始休麦收的长假了,他很是期待回家看看陈安一家的笑话,指不定连粗面糊糊都吃不上了!
听完陈根的一番话,再看他外八字走路一摇一晃的背影,陈林跟张绍文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烦心都消散了似的,突然很想笑。
张绍文挑眉道:“他在说什么?”
自从分了家,程月婶子一家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光给他家就送了好多次肉了。
陈根真是久不回家,读书读的人都傻了,眼里看不到陈林穿上了新衣,也感受不到陈林人都不一样了,居然还大放这种厥词。
也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陈林摊摊手,无奈道:“不知道!”
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觉得挺好笑。
两人笑笑继续擦桌子了,刚刚被陈根打断,害的他们事都没做完。
“怎么回事?刚刚谁来过?”
程月做好饭,见陈林跟张绍文还不过来,只好出来喊,结果听到两个孩子在笑,听着像是讨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