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根兄,你不要卖关子了,与我们说说清楚。”
程记卤味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最好知道清楚,离得远些。
他们都是读书人,最重视一身清誉,若是追捧了不该追捧的东西,带累了名声,那还有什么前程可图?
陈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撩衣袍坐在一旁,幽幽道:
“程记卤味招来的两个小伙计正是与我同村,一个是我本家堂弟,一个是里正的长孙。
不过这两人,啧啧,我堂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傻子,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偷!
你们说能请这种人的老板,为人能如何?不是蛇鼠一窝是什么?
不好说赚的是什么脏钱,咱们最好不要前去了,只怕哪天程记犯了事,咱们反背上识人不清的名声。”
在座的学子面面相觑,“若真是这样,的确不宜再去了。”
“是啊,不过就是可惜了,程记的味道是好的。”
“难不成为了一口吃的毁了名声?柳兄可要分清楚什么重要。”
高升掀掀眼皮,实在听不下去了,“陈根兄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你们自己不去求证,道听途说就要下定论,可是君子所为?”
他与陈根同窗已有三年,虽不是特别了解,但也算彼此熟悉,陈根这人心眼小,嫉妒心强。
他亲眼见过他欺辱寒门学子,却对权贵之人极尽讨好之态,让他十分不齿。
既然都是同村之人,还有自己的本家堂弟,那为何不顾及人家一点面子,反而在背后嚼舌根,若有不满,大可以当面说清。
可见,此事另有内情。
“怎么会是片面之词,一个是我堂弟,一个与我同村,还有谁会比我了解?还需要求证什么?
大家都有同窗之谊,我好心提醒,高升兄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如此说话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