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女孩儿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夜玄墨抬起的手一顿。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他觉得与她命运的纠缠那般深。

原来，就是她啊！

她竟然这么快，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夜玄墨不想瞒着这个女孩儿，他退了左眼上的幻术。

然后慕清兮和炽阳他们就看到，原本那如黑曜石一般的墨色眸子，此时已经有三分之一被浑浊的灰色替代。

“主上！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怎么了？”

夜玄墨抬手制止了要冲上来的炽阳和司阳。

他看到那女孩儿抬起她瘦削白皙的小手，缓慢的抚上了自己的左眼。

很奇怪，这触摸，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难以接受。

“眼睛，我可以替你吗？”

夜玄墨听到女孩儿认真地问他，她像对待自己的珍宝一样认真，又像是舍弃的不是自己的眼睛那样随便。

夜玄墨摇头，“天道惩罚，怎可替代。”

“还有什么代价吗？”

“大概…是千年修为吧？”

半年前的某一天，夜玄墨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突然背负了一道沉重的天罚。

他为自己算了一下，他竟然，为别人逆天改命了。

随后这半年，他的魔力渐渐逸散，修为开始逐渐倒退，左眼也逐渐模糊。

夜玄墨没有对任何人说，他也没有因为背上天罚而感到痛苦，绝望。

因为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既然这么做了，就心甘情愿背负天罚。

现在看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夜玄墨觉得他心里反而轻松了。

因为，他成功了。

“你不要担心，因为你本身拥有时空灵根，这代价已经很小了。”

夜玄墨开口安慰，这也是事实。

时空灵根得天独厚，是天道的宠儿。

所以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很小了。

“主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阳终于忍不住了，主上的修为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