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锷刚想挣扎,不想五根银针从他小腹位置刺入,分别扎进“五肢”,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僵硬,而随着吴济掐起手印,体内十几根银针一呼百应,形成灵力链路,就连他筑基巅峰的灵力也失去了感应。
这一刻,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天阙三十六针上面的修行,与吴济差距有多大。
“一定是我抢了济怀师兄参悟神丹炼制之法的名额,他这是恼羞成怒报复与我!”丁书锷悲愤的想着。
就见吴济一根接着一根的探出银针,不消片刻,丁书锷只觉得气海再也控制不住,灵力全消,护体灵力散开,此刻吴济再无顾虑,嗖嗖弹针,扎在丁书锷肿胀的脑门之上。
“完蛋,师兄他疯了!”
憋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但是丁书锷早已经被银针封禁了全身,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银针飞射,天阙三十六针秘法在心间如溪流淌过,圆润完满,吴济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脑海中有另外一个陌生的记忆片段,也与这门阵法有关。
奇怪,是受到太上长老那番话的刺激,所以产生了幻觉吗?
吴济聚拢心神,将最后几针扎下去。
手印起,银针在丁书锷体内形成针势,轻而易举的破开丁书锷给自己扎针造成的隐脉封堵。
莹白的灵力灌入银针,顺着经脉游走丁书锷奇经八脉。
好似响起了噗嗤一声轻响,旋即只见丁书锷肿胀的脑袋,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缩小。
眨眼间,就恢复了接近正常的容貌,仅仅尚且还有一些轻微浮肿罢了。
嗖嗖嗖!
银针宛如乳燕归巢,鱼贯飞回吴济袖中。
隐脉通畅,肿胀消退,丁书锷呆呆的望向吴济。
“济怀师兄,你不怨我了?”
“废什么话,进去吧,太上长老等着你呢。”
吴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摆了摆手,向山下走去。
神丹不详,太上长老已经开始着手为宗门保留火种,丁书锷哪里知晓,他被选为神丹炼制者,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可惜这话,吴济是无法对他道明了。
他还在思索方才出现的陌生记忆片段。
以他如今的修为,以及在医道上的底蕴,岂能随随便便会有幻觉,他心底默默警惕起来。
我是吴济怀,药神谷真传大弟子。
天阙三十六针,我已经炼至大成境界。为何在那陌生记忆片段中,我好似只熟悉前十八针,而且好似就连前十八针,也尚未入门?